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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苏晚青整张脸沐浴在光线下,还残留着几分虚张声势,听着确实是一件小事情,但她不想让自己坐实了无事生非的毛病,于是开始漫无边际,借题发挥:“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为什么刚刚在走廊不说?就喜欢看我发脾气,你很过瘾是吧?”
他仰起头,迎着光,眼底藏着揶揄:“你那架势,就差捂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了,我怎么说?”
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儿?闻宴祁竟然能猜到她的心理活动?苏晚青想笑,但还是绷住了,跟他拉开了距离:“我没给你机会,你不会自己找吗?”
闻宴祁又沉默几秒,缓缓站起身,有些好笑似的:“给你喂了那么多张牌,果然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晚青总算抓到他的毛病,腾一下站了起来:“你说谁是狗呢!”
闻宴祁插兜而立,不疾不徐地看着她:“就是你啊。”
苏晚青简直杀红了眼,扑上去又是抓又是咬,被人按在胸前,直到听见某人从胸腔里溢出的一声浅笑,才意识到自己上当。
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闻宴祁倏然把她抱了起来,不容反抗地把她的手禁锢在胸前,一只手抬上她的下巴,顷刻间门反客为主。
两人在光影交错的地方对视,感觉空气又变得焦灼了。
闻宴祁抬起她的下巴,极轻地落下一个吻,哑声道:“该交代的全都交代完了,现在可以穿了吧?”
苏晚青目光游移,明知故问:“穿什么”
闻宴祁食指勾起,把她提了一路的小袋子扔到床上,草青色的泳衣露出来,十分禽兽地可惜了几秒,不是她说得三点式,但颜色倒是很衬。
“你说穿什么?”
闻宴祁垂眼看她,语气相当理所当然,“我来温泉山庄看你穿羽绒服的?”
苏晚青别开眼,从唇边泄出一声轻哼:“你不说我也要穿的”
闻宴祁笑了声:“那你还挺大方。”
“对啊。”
苏晚青转过头,目光莹润地看着他,透着股脆生生的恶意,“你今晚要是不跟我交代清楚,我就打算穿着它勾引你,把你勾得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然后我就撤!”
闻宴祁十分给面子地微眯起眼睛,漆黑长睫垂下来,赞许地点头,“果然狠毒。”
苏晚青傲娇地抬下巴:“最毒妇人心,没听过?”
“那你听过另一句话吗?”
苏晚青直勾勾地看着他:“什么话?”
闻宴祁抱着她把窗帘拉上了,再回头,笑容痞气:“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那个夜晚的最后,他身体力行地诠释了这句话。
当苏晚青后背被按在玻璃门上,被迫感受着冰与火的界限时,有气无力地掐着他的胳膊说了一句什么话。
她说不要这个姿势,腿酸。
闻宴祁当时是怎么做得,他依然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高高架起,完全腾空的姿态,让苏晚青必须依附于自己,两人只能贴紧。
苏晚青看商量没用,又开始掐他,闻宴祁一边安慰她,在她耳旁呵气说快了快了,宛如温情款款的爱人,耐心又柔和,可另半边身子呢,横冲直撞,又完全像未开化的野兽。
两人换了许多个地方,寂静的冬夜,那是独属于他们俩的声音。
室外的汤池散出茫茫热气,就连月亮都沉沉睡去,仿佛不忍听取这一室乱溅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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