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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鸣去拿了医用棉签,过来小心往简沐唇上又蘸了蘸。
“有碘伏,”
傅雁鸣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神色有点紧绷,“但涂在嘴上感觉会不适——”
“不用涂这个——”
简沐没忍住有点想笑,结果一扯嘴角才拿棉签压过不怎么渗血的唇,又开始往外渗了。
“别笑……”
傅雁鸣拿着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小瓶,没忍住像是也牵起了嘴角,牵扯到唇上的破口,他不由眯了眯眼。
“这点小破——”
简沐话没说完顿住了。
她这时才留意到傅雁鸣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额上竟然已经满是细汗,连手都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你不舒服吗?”
简沐顿时紧张起来。
傅雁鸣机械地摇了摇头,紧抓着手里的东西,忽而张开双臂狠狠将简沐抱在了怀里。
抱住简沐后,他整个人呼吸似乎都停了,身形紧绷的像个木头人一样。
“怎么了?”
简沐想要挣脱开,好去给他倒杯水缓缓,却发现他这时候力道大的令人吃惊。
这状态……想到听讲座那一天的事情,简沐心里一突,傅雁鸣该不是犯了什么旧病了?
“雁鸣,”
简沐飞快冷静下来,拍着傅雁鸣后背道,“别慌,别慌——你身体是有什么病吗?常吃什么药?药在哪里放着?”
“没事,”
傅雁鸣先是抱着她没动,过了片刻才低声道,身体却还有一些颤抖,“我没事。”
说着,他才缓缓放开简沐又哑声道,“……是我的错。”
“说什么呢?”
简沐也感觉到他精神像是缓和了不少,心里疑惑,但也没在这时追问,反而轻松笑道,“我不也把你嘴唇磕破了——这也值得升堂断案判决出来了责任书吗?”
她知道傅雁鸣这状态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傅雁鸣之前的“应激”
看出来也该是有缘故的。
但她向来真遇到事了心里并不慌:有事就解决事情,没事自然最好。
眼下不是追问的合适时机,她神色自然不动声色地缓缓化解,又说了两句笑话,像是傅雁鸣说没事,她就认定了他的话。
傅雁鸣眼底的紧绷终于散退,配合简沐几句说笑间,又恢复了平时的精神。
在简沐收拾用过的棉签时,他斜斜靠在浴室门口的门框上,深邃的眉眼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浓烈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在某种程度的应激后,舒缓得最快,身心最舒服的一次。
心里压抑的某些东西,被简沐轻飘飘几句玩笑,一下子给击溃了那种沉重一般……
他呼吸了几下,带出几分轻松。
两人各自又拿医用棉签压了一会儿,直到不再往外渗血,这才又收拾了一下,重新躺了回去。
“就……”
傅雁鸣照旧关了灯后,伸出双臂抱住了简沐,低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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