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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夏候府上时,箫姨娘那么磋磨她,她都好好的。
现在有吃有喝的,更不会有什么了。
宁王在她脸上亲啄了一下,“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宁王就走了,他将皇上御赐长宁剑留给了她。
此箭,上可斩昏君,下可杀佞臣。
宁安胃里泛酸,拒绝了许嬷嬷送来的清粥后,吩咐阿朱与伍德去县中看看,看看还有那些铺子,还有多少人。
“若是有人卖米面,你们就买下来。”
她的心中总是不安。
许嬷嬷见她这样,悄悄算了算时间,然后出门把在前厅同老板闲聊的袁大夫提了上来。
袁大夫不明所以,但还是摸上了宁安的手腕。
宁安苦笑不得,“嬷嬷,我没事的。”
袁大夫细细的号脉,先是一喜,随后又严肃了面容。
许嬷嬷急问,“王……夫人可是有孕了?”
一路虽然玩乐了,却也劳累。
特别是进入西麓山区,他们所有人都被城县遭遇洪灾后的惨状震惊——灰蒙蒙的浑水上漂着乌七八糟的东西,碎木头破门板,还有死去的牲畜,恶臭扑鼻,路边、河道上一扇扇草席里卷着无法入土的人。
“夫人上次癸水还是在王府时,都怪我,这些日子也将这事忘了。”
袁大夫看向许嬷嬷,“有孕了。”
他又看向宁安,“夫人可知道。”
宁安羞涩一笑,摸了摸小腹,“觉得可能是有孕了,但也不确定。”
“三个月了。”
袁大夫面色严肃,“爷可知道?”
宁安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她也是出了江南,才想起当月的癸水没来,原是想私下问问袁大夫的,还没来得及问,便看到了一路的惨状。
王爷一心想着洪灾赈灾流民的事情,她怕乱了他的心神,也怕他担心,就没说。
袁大夫皱眉,“长溪县受灾严重,缺医少药的,只怕一个县也凑不齐一副安胎药。”
“三个月,三个月……”
许嬷嬷一遍遍念叨着,“算着时间,应该是在书房那次有的。”
“嬷嬷!”
宁安一张脸即便是敷了两层粉,也能看出红透了。
袁大夫识趣的离开,许嬷嬷呵呵一笑,“不管怎么样,都是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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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夫正要出去看看,能不能给王妃凑上一副安胎药,刚走出客栈的们,便见城门处影影绰绰拢过来一群人。
所有人都是面色乌黑,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一眼看不到边际,像黑压压的乌云。
颤抖着,蹒跚着,甚至在地下匍匐着。
他们发出的声音不知是呼救还是哭泣,像是阿鼻地狱中众恶鬼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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