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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稚水向辛云茂许愿,让他安静两小时,确实是如愿以偿。
不过愿望威力还真大,至今都留有后遗症,辛云茂不光闭嘴两小时,连后续几天都不跟她说话。
楚稚水主动跟他打招呼,偶尔也会寒暄两三句,他却根本不回声,故作冷漠地侧头。
久而久之,金渝都在办公室感到氛围异常,她一向不敢跟辛云茂搭话,现在发现一人一妖最近闹崩,待在屋里工作时更是惴惴不安。
楚稚水和辛云茂以前相处融洽,金渝才勉强在经开科有安全感,但近期科室内的低气压冻得她瑟瑟发抖。
直到午休时,辛云茂从屋里消失,金渝才缓过一口气,她惊惶地搓揉着胳膊,驱散深入躯壳的寒意,弱声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先前不是好好的?”
“闹情绪呢。”
楚稚水淡然道,“用的还是我幼儿园都嫌弃的把戏。”
“你们有什么矛盾?不能和解么?”
楚稚水无意提及矛盾根源,索性用问句回答问句:“他出来上班还得我哄吗?”
金渝磕巴地劝说:“真要这样也不是不行,他确实是妖气很强的妖怪,跟吴科长那种不太一样,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金渝严重怀疑楚稚水对妖气不敏感,难道对方都没察觉屋里的压迫感?
“长得挺高,心眼却小,难不成这也跟妖怪级别有关?”
楚稚水瞄一眼身后的空座位,她又望向前方的金渝,笑着揶揄道,“你们妖气越厉害,平常生气越厉害?”
“不要这么说,容易被听到!”
金渝张皇地四顾,她生怕瞧见正主,小声道,“到他那种级别,就算不在现场,没准也能眼观四处耳听八方。”
妖怪都有各自的天赋能力,跟他们的本体息息相关。
金渝看不破辛云茂的真身,所以平常愈加小心谨慎。
“听到就听到呗,反正他现在听见,也不会主动说话,不爽也只能忍着。”
金渝惊得咋舌:“……虽然你没有妖气,但在某方面也很厉害。”
楚稚水知道辛云茂在故意示威,倘若他真要把关系搞僵,完全可以不来办公室,像以前一样在局里飘荡。
吴常恭当初管不了他,楚稚水自然也管不住,一切就变回过去的状况。
但他天天冷着脸在科室里乱晃,四处散发寒气怒刷存在感,明显就是要她递台阶。
在楚稚水看来,做人做事都要嘴软心硬,平时小事上好说话、没脾气,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但在大事上绝对不能让步,关键时刻必须要强硬,一击致命再态度回软。
她平常不在意他的胡话及松散,然而涉及到工作量考评,那就万万不可按闹分配,否则科室乱成一锅粥。
楚稚水相当沉得住气,就像没察觉辛云茂的冷硬,每天照旧亲切地问候二妖,堪称一碗水端平,完全没落下把柄。
当然,她也没有退让,黑不提白不提,进入对峙紧绷期。
金渝最近在经开科冰火两重天,辛云茂是风刀霜剑,楚稚水却春风拂面。
好在茶园的杂务够多,她经常跑出去办事情,可以躲一躲风头。
“对,好的,您十点到那边吧,我们在门口碰面,好的好的,待会儿见。”
楚稚水挂断电话,瞟一眼窗外的阴天,随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驱车到茶园门口跟人汇合。
她一边起身,一边穿外套,正好瞧见身后的辛云茂。
辛云茂本来在看她,撞见她探寻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扭开头。
“还生气呢?”
楚稚水哭笑不得,“你到底气什么?”
辛云茂斜她一眼,又将头转回去,只留冷峻侧脸。
金渝今日没待在科室,要跑剩余没办的证件。
楚稚水马上得赶往茶园,她犹豫要不要将辛云茂留下,让他独守饮水机挺不像话,但他在茶园也没什么事做,没准并不愿白跑一趟?
左思右想一番,楚稚水感觉今天要下雨,索性放他在局里享清闲。
“我先走了,你今天按时下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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