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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们都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这新人还没到手呢,就已经不管旧人死活了!”
楚晏:“你今日要是说不出一件正事,这个月,你都别想再……”
“哎哎哎!”
易棠讪讪告饶,正襟危坐地说道:
“我是真有正事。
就你前些天托付给我的小情……哦不,仇人,从昨晚开始,就闹起了绝食。
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来寻你拿主意吗?”
“绝食?”
楚晏连连嗤笑,“他这气性倒是不小呢。”
“可不是嘛。”
易棠附和了一句,“前些日子一直昏着,昨晚开始有了意识,醒来便闹绝食,汤药、食物都不肯吃,找人硬灌也不行。”
说到此处,易棠便忍不住朝楚晏挤眉弄眼。
即便楚晏连个眼神也没给,也不觉得气馁,自顾自地说道:
“不过,这位在楚国朝廷,应该是个大人物呢。
前几日,我给他灌药时,听他说过不少的梦话:左一句陛下不可迁都,右一句社稷危在旦夕……”
易棠啧啧两声,叹道:“劝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要是写下来,保不齐又是一封人人传颂的奏表呢。
可惜你没见着。”
一侧身,对面的席位却不知何时空了下来。
易棠赶忙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楚晏,大声问:
“诶殿下,你做什么去啊?”
“去见识见识你口中那位大人物。”
求死
安置荀清臣的帐篷,离楚晏并不远,都处在军营中心。
而此刻守在这名俘虏帐外的,则是军中最精锐的靖安营士兵,是直属于楚晏的嫡系士兵。
披坚执锐的士兵见了一身便装的世子,立马单膝点地,抱拳见礼。
楚晏朝他们稍稍颔首,权作致意之后,便带着亲兵进了关押荀清臣的帐篷内。
帐内的陈设不多,一张不算宽大的行军床,一张矮矮的食案,与军中的普通帐篷没有太大的区别。
楚晏环视周围一圈,理理衣襟,在案前坐下。
亲兵十分知情识趣,飞速将躺在小榻上的男人从床上扯了下来,押在楚晏面前。
士兵的动作太急,不怎么意外地牵动了男人胸前的伤口。
荀清臣跌跪在地,忍住疼痛,艰难地咳嗽起来。
帐内没有其他声音。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满室寂静中,便显得愈发刺耳。
易棠见他实在咳得痛苦,任劳任怨地给他重新把了把脉,无奈地让士兵对这病秧子客气些。
楚晏听得烦心,但与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文人计较……容易显得她没有气量。
便也不着急问话,支着额,好整以暇地往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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