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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笑着打断,“我自然明白这些,只是在想:秋收之后,我便要率大军出征蛮人。
到时候我在北面,你一个人坐镇后方,要是他们自觉无望,相互勾连,投靠楚朝就不好了。”
毕竟她这两年修改考课法,整顿吏治,前不久又大刀阔斧地革新了科举,与世家闹得很不愉快。
打了一棒子,该给一颗糖枣了。
易珩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主君想如何做?”
楚晏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道:“给你娶个主母,如何?”
易珩眼皮一跳,忍了又忍,还是道:“倒也不至于到如此境地……主君出征时,可征召一些世家子弟入军中,不必许以多高的位置,只需让他们投鼠忌器即可。”
“嫁娶倒不必,不过可以放出议婚的风声,钓着他们上钩,以后再做局悔婚。
届时我再以郡主的名义办个诗宴,邀请士族男女同游,主君露个面,再挑些顺眼的,与他们搭搭话……”
楚晏觉得他这番安排挺合理的,便出言应下,“那便听你的。”
由中书台和尚书台联合签署、盖了王府私印的征召令发下去,果然应者寥寥。
被征召的人要么直接上书推辞,要么便自矜身份,希望楚晏来一个礼贤下士、多次征召的戏码,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他们的身份不低,难道燕王的身份便活该被作践吗?
易珩当然不愿,悄悄给他们使了些绊子,便不再理会这些,转而安排新晋士人的去处和官职。
忙过这阵,他便想起了当日说起的诗宴,与明昱商议一番之后,将宴会地点定在了王府的一处庄园。
宴会举办那日,无论男男女女,大都袨服靓妆、华服丽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赏花,或游园,或饮宴。
离巳时还差一刻钟的时候,宴会的主人终于露面。
年轻的士族男女远远地望着被簇拥着入园的人,大都想起了家中长辈们不约而同的嘱咐,对那位流落在外但最终回归的郡主翘首以盼。
令众人意外的是,燕王今日居然也来了。
姐妹二人联袂而来,共同在主位落座。
年长者华服高髻,雪肤花貌,姿态袅娜,文质彬彬。
而年纪稍小些的燕王则一身雨过天青色的直裾深衣,腰悬组佩,面无粉黛,头上梳了个汉代仕女常梳的椎髻,除此之外,别无钗环。
她的打扮比在场绝大多数的女子都要简约,偏偏一身气势如山如岳,总让人不敢直视。
一众还未涉官场的年轻人在惊叹之余,也不敢冒犯,纷纷垂下头。
好在宴会名义上的主人很快就开口和缓了气氛,让宴会步入正题。
今日的诗宴以花为题。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题目,即便是没什么诗才的人,也能吟诵一二。
众人虽然谨记着家中长辈的嘱托,不敢在宴会上冒犯主人,但到底多是气盛的年轻人,没多久,便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火热。
楚晏在大多时间都安静地观察着他们,喝喝酒,与姐姐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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