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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柜上还摆着一尊玉雕刻件,旁边则是一张梨花木圆桌,上面摆着茶盏杯壶,还配着几个小圆矮凳。
赵宛舒刚打量完,转身想寻个凳子坐下,没成想谢危已站在她身后,她惊骇得一跳,连忙退后了两步,险些被椅子给绊倒。
谢危眼疾手快拉住她,颇为无语道,“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这都能被吓到!”
赵宛舒也无语至极,她瞪着谢危,“分明是你……”
旋即她似是意识到什么,连忙刹住了口,抿了抿唇。
谢危挑了挑眉,“其实你胆子挺大的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话语的意思是很肯定的。
赵宛舒没有应声,只垂着眼眸,一副以不动以万变。
谢危见她不说话,也不着急,而是指了指凳子道,“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赵宛舒这回倒是没答应,她说道:“我可以自己来的。”
谢危却不肯将药给她,淡淡道:“你的两个手都伤了,还怎么自己来?你且坐着,等给你处理完,我就送你回去。
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我对……”
他在赵宛舒身上转了一圈,“虽然你的确好看,但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赵宛舒:“……”
“谢谢,我也不喜欢谢长史这种类型的。”
她的反击,令谢危眉头愈发飞扬,“你口齿现在不是挺伶俐的嘛,方才装出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作甚?”
赵宛舒一噎,朝着他摊开手,却没成想谢危手一缩,避开了她的触碰,双手摁在她的肩上,腿一勾后面的矮凳,她就不得已往下一坐。
谢危没有理会她的其他反应,而是蹲了下来,探手拉过她的手,取过一旁的烈酒,用手帕沾湿,“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说完,他将手帕摁在赵宛舒的伤口上,顿时赵宛舒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不这样做,伤口容易感染……哦,你是大夫,想必比我要清楚的吧!
那就更该明白的,好好忍一忍……”
他自作自话,“谁叫你自己将自己弄伤,如今你这也算自作自受了!”
赵宛舒本来就被他突兀的一弄,疼得浑身一瞬间都出了冷汗,此时一听他这话,她脸色微微一变,“谢长史在说什么??”
“呵。”
谢危边替她清理掉伤口的脏污,边以嘴咬开金疮药的塞子,将里面的药粉都一一倒在她的伤患处,再撕扯下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细细地绑住。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他才抬头看向赵宛舒,眼神明亮而锐利。
“那日你入宫时,我可是见着你的。
那么多男大夫都战战兢兢,唯独你步履坚定,目光灼灼,丝毫都不见惊慌失措。
哪怕是斩杀了个人,你虽面色苍白,但掩在人群里,你的目光却不见惊惧。”
“你,可不像是你现在表现得这么的软弱娇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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