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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楚寂火速赶来,及时护住薛恕心脉。
阿花却满身伤痕,胸腹创口鲜血淋漓,楚寂不准旁人碰她,自己一点点摸索着清洗上药,心痛得险些支撑不住。
“没事,没事了。”
他只敢轻轻抱她,唯恐稍稍用力就会害她伤口崩裂,“我救了他,他不会死。
宝贝好好的回来了,宝贝没有杀人……不害怕啊,我来了就没事了……”
阿花像个吓呆的孩子。
楚寂又亲又哄抚慰好一阵,她才回过魂,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大哭过后是大睡,大睡之后就是大病。
阿花发高热,身上烫得像块火炭,喂水也吐,喂药也吐。
骨头一碰就疼,挨不得床板,窝在兰濯怀里小声地哭。
兰濯急得团团转,只好含一口汤药,嘴对嘴哺给她,喂几口就捋着后背顺气。
虽说麻烦些,终归是喂了进去。
楚寂打上五毒宗那日,他远赴北海求药,分身乏术。
等到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看见她的那一刻,几乎痛得喘不过气。
从前的小老虎灵动、丰腴、鲜活。
如今脸色惨白,双颊凹陷,身上满是青紫淤痕,胸口和肚子血肉模糊。
所幸她是妖体,好生将养几日,待伤口愈合,又能活蹦乱跳。
楚寂携了季青梧,一剑砸开五毒宗的大门。
“二百戒鞭,一鞭不少。”
她沉着脸对楚寂道,“我在戒律堂亲自看着罚的,打得皮开肉绽,保管比阿花姐姐只重不轻。
薛恕重伤卧床,暂且搁置,等他养好伤再罚。”
“很好。”
楚寂赞许地拍拍她的肩膀,“等薛恕能下地了,有劳你再跑一趟。
冤有头债有主,总要算清楚。”
这只是明面上的。
一个月后,薛恕刚刚挨完二百戒鞭,五毒宗所有房舍屋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当晚纷纷扬扬地下起鹅毛大雪,真个是天为被地为席。
弟子们吸着鼻涕下山寻泥瓦匠,硬是一个都找不到。
掌教真人气得从头把他们臭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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