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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徐晚丘道,“无论他们向我许诺什么,我都不会接受。”
晏伽很失望地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对手,又谈何对付?他们对徐氏的了解,恐怕远比你对学宫的了解要多得多。”
“要不是你们出现,我也破不了眼下这个僵局。”
徐晚丘说,“也好,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便是箭在弦上了。”
晏伽想到什么,突然追问道:“你说其他仙门有不少已经接受了学宫,都有哪些?”
徐晚丘道:“你我都熟知的,三七坊、孙氏剑宗、翠麓山庄,都已经将内门弟子送进学宫,其余还有不少,我已整理成册放在书阁中,稍后你可以自行翻阅。
不过你真正想问的,应当是三清门和展家吧?”
晏伽干笑一声:“很明显吗?”
徐晚丘:“你何尝把其他仙门放在眼里过?”
晏伽摆了摆手:“你这说得我好像有多狂妄自大似的。
罢了,想来他们两家也不会轻易妥协。”
徐晚丘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如今展家的家主是你那位故友,三清门门主也早就更替过了,同样是你的旧识。”
晏伽愣住,半天才缓缓道:“他们两个是……篡位成功了?”
顾年遐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篡位啊?”
晏伽:“我猜的,那两个人就这个德行。
不过展家那位应该不会把刀架在他爹脖子上逼他让位,三清门的就不一定了。”
顾年遐:“这么说会不会不太好?你们不是朋友吗?”
晏伽心安理得道:“这有什么?反正他们也是这样说我的。”
徐晚丘有些无奈:“没有,展家老家主前年生了场大病,三清门的老道长云游去了。”
问归问,晏伽虽然也想听听故人的消息,但最好还是不要碰上,否则自己没死的事情很快就要天下皆知了。
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瞒不住,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入夜,晏伽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手捧着与学宫交好的世家名册,逐个看下去。
三七坊赫然列在最前,徐晚丘特意圈点出来,坊中弟子是秘密被送入学宫,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甚至很可能连坊主都没有亲自插手此事,只为了避嫌。
顾年遐洗完澡,穿着一身宽松衣裳,慢慢悠悠地走进来,咣当往床上一滚,衣服就塌了下去,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从领口钻出来,直往晏伽身上拱。
“你消停会儿。”
晏伽无奈道,“过来看看这个,明天要是遇到这几家的弟子,记得多留意些。”
顾年遐吭哧吭哧爬到他胸口,把晏伽的手向下拽了拽,仔细看了半天:“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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