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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住路繁的衬衫前襟,稍稍仰头将唇瓣覆上路繁的,然后伸出舌尖轻轻地勾了下,像幼猫讨好地舔舐。
之前要是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吵架,乔意洲理亏了就会主动亲亲认错。
用这招哄路繁,百试不爽。
短暂的一个吻后,乔意洲退出来,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软声道:“不要生气了。”
不想他生气,不想他不开心。
身体比迷糊的大脑先做出反应,至于为什么不想,乔意洲此时找不到答案。
路繁有些怔地看着乔意洲,如果不是唇瓣的触感残存着,他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刚刚主动亲了他。
乔意洲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扇动着,在迟钝又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确认他还有没有继续生气。
路繁今天只喝了两杯香槟,本来相安无事的酒精似乎在此刻全被引了出来,让他的大脑趋近空白,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他哑声道:“再亲一下我就不生气。”
乔意洲听话地仰头去亲,本来是要刚才那样浅尝辄止,只是刚要离开却被扣着后脑勺深吻,唇舌交接,水声作响。
乔意洲本就迷糊的大脑现在更晕了,但却遵循着本能去回应。
这是个橙子味儿的吻,他们越吻越醉。
吻到中间,路繁放缺氧的乔意洲呼吸,用拇指擦掉他殷红嘴唇上的水渍,眼神十分认真地盯着他:
“乔意洲,再亲一次我就原谅你。”
此时浑身都热起来的乔意洲没有听懂路繁的话,两只胳膊都勾上了路繁的脖子,热烈地再次吻了上去。
心脏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路繁收紧胳膊,把人抱得更紧。
曾经他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让自己建立一个硬壳,坚硬无比最好能顺便伤害到乔意洲。
可是从再见面的那天开始,这层本应该无坚不摧的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地出现裂缝,所有他想隐藏起来的感情和情绪都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直到这一刻,硬壳彻底被摧毁掉的这一刻,路繁发现,原来这份一直被压抑着的爱,就像压到底的弹簧一样,没有释放只是因为没有机会。
现在松了手,它似乎比以前来得更汹涌了。
或许在他高二那年,他们第一次的相遇开始,命运就已经书写好了。
他想要这个人。
路繁呼吸粗重,含吻着乔意洲的耳垂痣,嗓音性感撩人:“洲洲,我是谁?”
灼热的气息将乔意洲的耳朵和脖颈烫的发红,他攀着路繁的肩膀,喃喃着:“你是路繁,我的小朋友。”
……
路繁清理好一切后,给乔意洲穿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衣睡裤,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
小醉鬼已经熟睡了过去,被路繁抱着也不乱动,甚至还下意识靠得更近了些,毛茸茸的头贴在他的侧颈。
细软的发丝蹭得他有点痒,路繁没忍住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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