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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生怕死,自以为是!
你除了狐假虎威的耍威风,你还会干什么!”
映淳强忍着背上剧痛照着萧启荣腹部踹了好几脚,踹的他捂着肚子满地打滚,严奉岑怕映淳扯着伤口,赶紧拉开了两人。
“萧映淳你个疯女人!
你殴打亲王,以下犯上!”
萧启荣嘴上叫嚣的欢,其实已被映淳吓得腿软到站不起来,鬼鬼祟祟朝后蹭去。
“萧启荣不听军令擅作主张,把他给我捆在旗杆上!
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下来!”
失血过多让映淳身上一阵一阵发冷,整个后背被血浸透了,从左肩一路延伸到左手指尖都是针扎一样的疼,她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军医小心翼翼地剪开映淳背上的衣料,折断了箭柄的铁箭带着一截木茬插在少女白皙单薄的脊背上,箭尖深深没入皮肤,鲜血淋漓地顺着脊背成股流下。
映淳扯过酒壶猛灌了几口酒,忍着剧痛朝军医挤出一个笑来:“有劳医官大人了。”
严奉岑帮医官摁住映淳的脊背,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随着箭尖拔出,伤口喷出一道血流,滚热的喷在他手背上。
映淳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脊背瞬间向上弓起,力道大的奉岑摁不住她。
军医迅速清洗了伤口,将针在火上烧过,穿着桑白皮线一针一针缝上骇人的血口子。
,!
映淳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和背脊接二连三的滚落。
军医手上缝一针,她的身子就跟着狠狠哆嗦一下。
但她嘴里死咬着被角将面庞埋进被褥中,全程硬是一声也没有吭。
军医为伤口敷上金疮药再仔细包扎好,静静退了出去。
严奉岑这才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和泪,吸了吸鼻子打趣道:“郡主平日的口才到哪儿去了,怎么缝针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属下以为你哑巴了呢。”
“主帅又没受伤,好端端的在营帐里大喊大叫做什么。”
映淳艰难地从被褥中抬起头来粗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老严,我受伤的事谁也不许告诉,更不许见于军报传到京城。”
“就算我不说,你伤的这么重又哪能瞒得住?”
严奉岑心疼地瞪了她一眼。
“谁说我瞒不住,”
映淳没事儿人似的顽皮地朝他眨眨眼:“我的新伤疤缝的好看吗?”
严奉岑在水盆中浸了个湿帕子帮她擦去满头的汗,故意嫌弃地说:“丑的很,活像只大蜈蚣趴在你背上。”
“丑说明还没长好呢,”
映淳全然不在乎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凡是我的伤疤,长到最后都是好看的。”
映淳伸手去拿床边的酒壶,左臂却像坠着千斤重的铁砣,猝然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眼前猛地一黑。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短促地痛呼一声,扑倒在卧榻边,酒壶被碰倒在地摔的粉碎。
“郡主!”
严奉岑连忙绕过来查看她的伤势:“军医说这一箭伤了筋脉——”
“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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