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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样的,解奚琅很清楚谈夷舟不会走,当年他没赶走谈夷舟,现在就更不行了。
谈夷舟就是个一旦被黏上,就甩不开的存在。
谈夷舟赶回来时,比赛已经开始了。
他没看台上,递了个盅过来,盅冰冰凉凉的,仿佛刚从冰窖里拿出来:“门口有弟子在发粥,我拿了一盅过来,师哥你喝喝解暑。”
解奚琅没有接话,更没有接谈夷舟给他带的绿豆粥。
被拒绝了谈夷舟也不失落,他瞧着嘴角笑笑,把粥放在解奚琅坐的旁边,然后撑开刚买的伞给解奚琅遮阳。
既然解奚琅不想去树下坐,那他给他撑伞吧。
解奚琅:“……”
任解奚琅如何想,他也没料到谈夷舟如此能折腾,竟然直接买了把伞过来。
重逢以来,解奚琅第一次快要绷不住表情,想要问问谈夷舟是怎么想的。
但解奚琅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问出来,他抬眸看了眼谈夷舟,看谈夷舟一脸认真,在对上他看过去的视线后,还立马露出笑来。
解奚琅垂眸,不再去看谈夷舟。
*
和扶桑对战的是个高个男人,男人皮肤黝黑,肌肉鼓鼓,壮实得像一座山,背上背着两把斧子,每把斧子都有半个扶桑高。
解奚琅翻遍记忆,没从记忆里找出这一号人来,难道这是新冒出来的高手?还是西域来的外邦人?
解奚琅皱眉,越发专注。
扶桑功夫不差,冯虚楼里只有少数几个人能打过她,而男人走路带的尘土飞扬,看起来也不弱,扶桑未必打得过他。
“这人我认识。”
解奚琅还在分析扶桑胜利的几率有几成,旁边站着的谈夷舟就开口说话了:“他是去年突然现身江湖的,看不出师承哪家,两把斧子好几百斤重,到了他手上却轻如鹅毛,用的比刀剑还灵活。”
解奚琅什么都没问,谈夷舟却解释得特别清楚:“我和他打过架,所以才知道这些的,不过他虽然厉害,斧子也用的顺手,但两把斧子加起来一千多斤,用久了终究会手累。”
到了那时,恐怕就攻守异形了。
“庞达知道他的弱处,要想晋级,他必定会毫无保留,争取尽早打败对手,拿下晋级名额,故而比试一开始,扶桑容易处在劣势。”
和解奚琅一样,扶桑报名比试也用的假名,不过谈夷舟在小院就知道扶桑叫什么了,因而这会儿说话,谈夷舟没用假名。
“但扶桑鞭子用的好,她本人武功也不差,所以只要撑过前面,庞达不是她的对手。”
事实确实如谈夷舟所说那般,比试开始后,庞达招招凶狠,扶桑被逼得不住后退。
百余斤的斧子在庞达手中宛如轻薄的剑,空气击打在斧面,发出悦耳的脆响。
庞达未手下留情,每一招都是冲着打飞扶桑去的,可扶桑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说庞达壮实得像一座山,那扶桑就灵活得似鱼,她避开庞达挥过来的斧子,绕到他背后,才抽出盘在腰间的长鞭,用力朝庞达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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