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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且谈风月（第5页）

顾昀：“但是话虽然不便露骨，其他地方你得做到位，比如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紧张，要多考虑她的感觉，时时刻刻照顾到，刚开始说什么做什么要按着她的步调和好恶来，这个得靠观察，能用自己眼睛看到的，最好不要开口直接问她，这样显得你比较上心，还有唔，眼得对。”

沈易恨不能请来文房四宝，将安定侯的金科玉律逐条记下来，一个字都不敢漏，忙问道：“什么样的眼”

他话没问，一抬头正对上了顾昀的目光。

倘若顾昀平时看他的眼是“快滚蛋你挡我的光了”

，那他这一刻的眼就是“你是我的光”

。

顾昀的目光非常微地介于“专注”

和“游离”

之间，眼角微微弯，好像是带着一点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笑意，眼眶里似乎只装的下一个眼前人，同时又似乎正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眼睫微微有点闪烁，忽然被人逮住，他眼皮一垂，非常自然地做出一点“不自然”

的笑容，伸手在自己鼻子下面轻轻地蹭了一下。

沈易：“”

他手一哆嗦，险些把没吃的半个鸡蛋掉地上。

长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顾昀立刻将架在一边小桌上的腿放下来，飞快地收出一张正人君子似的脸，沈易莫名有点尴尬，忙起来：“皇上。”

长庚硬是将自己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掰成了“温文尔雅”

的模样，摆手道：“私下场合，不必多礼，沈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