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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明棠带着个陌生男子过来,白珩立刻放下笔,快步走到白明棠身侧紧紧拉住白明棠手的同时,又目光提防望着相里明徵。
而相里明徵在看见白珩那双眼睛时,心下蓦的一怔。
白明棠察觉到了白珩的紧张,她安抚似的握了握白珩的手,径自走到桌边,将砚台旁的那盏清水端过来,然后拉过白珩的手:“珩儿,你忍一下。”
说完,白明棠用一根针在白珩指尖扎了一下。
很快,指尖就冒出了殷红的血珠。
白明棠牵着白珩的手,将血珠滴在水里,继而又转眸去看相里明徵。
相里明徵沉默须臾后,将手露了出来。
“吧嗒——”
相里明徵的血珠也滴落铜盆中。
白明棠立刻倾身上前,盯着水中的那两滴血珠。
那两滴血珠原本有一段距离的,可慢慢的,它们竟然融合在一起了。
“融了融了!”
孙妈妈惊叫着出声。
而相里明徵的两个随从,看见这一幕,眼睛齐齐瞪的跟铜铃似的。
白明棠倏忽抬眸,目光灼灼看向相里明徵。
相里明徵负手站在一旁,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吃惊:“既然如此,那你们母子二人收拾好行囊,即刻随我回府。”
说完,相里明徵便要转身往外走。
白珩闻言,立刻捏了捏白明棠的手骨,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等等。”
白明棠叫住相里明徵,“我们不跟你回府。”
相里明徵停下来:“什么意思?”
白明棠说了白珩生病,需要生父血做药引一事。
“你只需将药引给我,待珩儿的身体痊愈后,我就带他回家。”
白明棠此行来玉京只是单纯的为白珩治病,并没有与白珩生父再续前缘的打算。
即便相里明徵长得十分好看,认他们母子二人也十分利落,但白明棠仍不打算留在玉京,待白珩的身体痊愈之后,她会带着他回梧州,以后他们和相里明徵仍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相里明徵盯着白明棠看了片刻,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不答反问:“白明棠,我是谁?”
白明棠:“……”
她先前只听大堂里的人称呼他为‘相里公子’,但却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名字。
白明棠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回答我。”
相里明徵逼问。
白珩察觉到了危险,当即将自己的小身板挡在白明棠面前。
他眼里的倔强与冷意,看的相里明徵又是一怔。
白明棠没想到相里明徵竟然这么敏锐,明明他们两个人没说几句话,但相里明徵竟然察觉到她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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