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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急得想要站起来,被他压住肩膀。
男人抬了条腿跪撑在沙发上,把人困住。
泪意忽然上涌,怎么也控制不住,她摇着头解释:“不是,真的不是,是梁言姐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梁桥,他知道的,他也告诉过你,他告诉我了,他说你已经知道了。”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努力地望着他,却不断被泪水模糊视线。
眼泪顺着手指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哭的人委屈,看的人无奈。
良久,石玉嗯了声:“唐辛,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喜欢梁言,为什么不和她结婚?为什么还要和你上床?或者换个说法,你心里老记着她这个事,又把梁言当姐姐看,你怎么还能和我上床呢?”
说完觉得不大合适,但是说了就说了,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唐辛还真没想过这事,当年是一时冲动,只想着心里最紧要的事,完全没想过这些。
此时被他一说,哭声都停了,傻愣住吸着鼻子。
“没想过?”
石玉抹过泪,捏着她的脸提了提,“那你就想想,或者换个思路,没准那人压根就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
唐辛要被他给气死了,她知道他坏,却没想到自己做过的事不承认。
亏他是个男人!
石玉忽然压到她面前,“我做过的事我都认,没做过的,别往我头上扣。”
唐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可以和人讲道理,可以在父母面前撒着娇地无理搅三分,也可以气极了发顿脾气,却从没有过应对无赖的经验,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很有一种无处使力的颓败感。
人傻住了,眼泪却无声往下掉。
石玉也是头一回有理说不出。
梁桥和梁言的事除了梁家人,知道的人不多,梁言都不在了,更没必要再与外人提。
他心里也气,头还胀,脱口而出:“我就是个混蛋,满意了?这事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也不会认——”
“会。”
唐辛忽然开口,眼睛肿得厉害,瞪他的时候还挺凶,要咬他似的,“梁桥就说过,他养,如果你不肯认石墨,他可以养。
石玉,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做了不认,还这么多借口。”
石玉看着她凶,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最后笑出声来。
“唐辛,让我夸你什么好?你挺好,但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啧,做过的事都能死不承认,何况没做过的,脑袋掉了都不能认,嘴就是这么硬。
你记住,男人说的话千万别信,十个有九个是骗你的,是有目的的,就像刚才那个什么……你那什么同学。”
见她又要急,在她唇上嘘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说梁桥?咱不说他,咱还说男人,男人什么样我告诉你,可能有些男人愿意替别人养儿子,什么目的咱不管,但没有一个男人明明知道这儿子不是自己的还肯认,这就是男人。”
唐辛不敢置信,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明明他错,却把错处归到了所有男人的身上。
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满肚子的话堵在嘴里,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气得用力去推。
石玉离远了些,提住她手腕固定住,又把话给转回去,“不信,你可以带着石墨去验dna。”
唐辛一愣,缓了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着急却又无法,就好像怎么都和他解释不清楚,无力感几乎令人虚脱,闭上眼睛喊起来:“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石玉,你要相信,是真的,真的!
我没骗你!
你要相信科学……”
不停摇晃的脑袋晃得石玉头晕,沉声叫她:“唐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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