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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电流冲击，时透无一郎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颤抖着，甚至就连刀都几乎握不住。

他还是……输了吗？

还没有对上黑死牟，还没有真正与上弦一交手，就这样输给一个伪鬼了吗？

时透无一郎无法理解黑死病的信念，明明炭治郎那么希望妹妹可以变成人，却有好生生的人偏偏要去当鬼，这简直无理取闹。

变成那样一个臃肿的怪物，竟然是可以欢呼雀跃、可以得意洋洋说自己获得了永生的吗？

对不起，老师。

对不起，哥哥。

我终究还是太没用了……

雷电，突然间消失了。

时透无一郎倒在地上，麻痹的四肢令他无法继续战斗，恍惚间注意到了灶门炭治郎正一口咬在对方张开的第八只手上。

那只手上的眼睛被牙齿狠狠咬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好恶心。

别咬那种东西啊，看着就很不卫生。

时透无一郎呆呆地看着灶门炭治郎，是了，就在刚刚医师和自己互换身位，倒是转移到了灶门炭治郎身边，这才让他得到了攻击的机会。

可是那样不行的，还远远不够……

医师一把抓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脖子，掐着他提在了半空中。

“混蛋，你敢咬我，混蛋！”

医师疯狂地大骂着，手越收越紧。

因为融合了鬼的血液，他手上的眼睛已经在渐渐愈合了，灶门炭治郎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的确令他恼火。

“你们这些鬼杀队的都该去死，成为鬼才是生命的进化，你们都是阻止人类进化的罪人！”

医师狠狠将灶门炭治郎摔向地面。

鲜血从炭治郎的口中喷出，伴随着一声重重地闷哼。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阻止我？”

医师又将灶门炭治郎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又是狠狠一摔。

“炭治郎……”

时透无一郎喃喃出声，纵然身体麻痹，他也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又痛苦地栽倒。

“你还活着啊。”

医师注意到了时透无一郎的情况，踩过灶门炭治郎的身体，就要先过去处理掉时透无一郎。

可是，他的脚步被拖慢了。

“炭治郎……不要……”

时透无一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灶门炭治郎明明痛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凭着一股执念硬生生抱住了医师的腿。

不要……

不行……

为什么要抱住他的腿呢？为什么不让他过来？为什么要保护我？

这一瞬间，时透无一郎仿佛又看到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哥哥。

他又听到了哥哥的祈祷，又听到了哥哥对他的爱。

“神明佛祖，请你们救救我弟弟……我弟弟和我不一样，他是能为了他人发挥出无限力量的人……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可是……

可是……

时透无一郎的眼泪簌簌落下，他好无能，他的老师是对的，他的月之呼吸还不够娴熟，他的战力还不足以去应对黑死牟，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士。

他明明该在老师身边继续学习，在阵法中继续磨练自己的，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可是他太急于求成了，他太急着开启斑纹，所以才会去找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