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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攀爬的鞑靼士兵抬起头,迎着光便看到数丈高的城墙上人影纷纷如滚石落下,瞬间便随着云梯一起被砸落。
漠北的军,漠北的民,这一刻漠北的军魂在所有人心中熊熊燃烧,燃尽一切恐惧与鲜血,烧出一条以血铺就的滚烫之路。
“杀——!”
萧玥一枪挑开眼前的鞑靼士兵,随手抹开喷溅在脸上的鲜血,扶着城墙往下看去,便看到熟悉的军旗自城门中冲出,战马的铁蹄瞬间便踏碎了鞑靼士兵的身体,一瞬间,他眼眶一热。
援军,到了。
镇南军提前三日赶到嘉临关,冲出城门直取鞑靼主帐,鬼力赤受袭,鞑靼收兵回援,嘉临关之危暂解。
六日后,第二批援军五万到达嘉临关,随着援军陆续到来,接替城关防务,嘉临关的防卫重新部署,鬼力赤不死心再次攻城,可训练有素的镇南军与普通百姓自然不同,依据城墙而守,鬼力赤没有讨到好处,眼见破关无望,鞑靼的士兵被长期的拉锯战拖得疲惫不堪。
十月二十,鬼力赤鸣金收兵,退回剑门关。
漠北终于迎来暂时的安定。
萧玥敲了敲门,屋中很快传来宁镜略带沙哑声音:“谁?”
“是我。”
方舟打开门的瞬间,一阵暖意便扑面而来。
萧玥进了屋,宁镜正拥着裘毯,坐在榻上,身边烧着两个炭盆,他面上却仍是如雪般的冷白之色。
见到是他,宁镜轻轻笑起来,丹凤眼微眯,溢出一片清亮温柔的眸光来。
“还是冷吗?”
外头下着雪,萧玥刚从宣煊那里过来,身上的斗篷上还落着雪,萧玥怕冷着他,脱了披风才走过去,伸手便捉住了他的手,入手竟是一片冰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这手也太冷了,让方舟多加个炭盆。”
宁镜柔柔地笑着:“刚才便让他又加了一个,这不是有两个了吗?”
方舟看着那边两人,已经识趣地出去了。
萧玥抓着他的手搓着,战事暂时结束,他也放松了许多,此刻又拉着心上人的手,心情更好,嘴里一时便也快了起来:“我身上暖,要不到我怀里来,我给你暖着……”
他本只是想逗逗宁镜,却话未说完,宁镜便已经靠到了他的胸口,柔软的脸蹭在他的胸前,声音柔柔地传了过来:“好。”
剩下的话瞬间便说不出来了,耳根一阵烧红,就感觉宁镜从他手中抽回了手,手臂一圈便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贴得更紧了。
“没说谎,果然暖和。”
可能是屋中太热,萧玥额头都微微生出一层细汗,胸口鼓噪的心跳吵到了宁镜,他低头笑了一声,就听头顶上方传来略微沙哑的不满之声:“你在笑。”
宁镜抬头,就看到少年烧红的耳垂,不由笑意更深。
“你还笑!”
萧玥有些羞恼,不甘心每次都落下风,他伸手抓住宁镜的腰,露出犬牙威胁道:“你再笑,小心我……”
“亲一下。”
宁镜抬起脸,身体朝着萧玥靠近了几分。
宁镜的唇色很淡,只是因为他面色太白,才衬得那唇有几分颜色,两人本就靠得近,刚才被萧玥拉开一点,这会儿瞬间便被宁镜又拉了回来。
萧玥扶在宁镜腰间的手瞬间一紧,望着那微微张合的唇,身体都开始发起烫来。
落下风有什么关系呢,他可是宁镜。
少年急切地吻了下来,扶着腰的手将人带入怀中,手臂一箍,两人的胸膛便贴在了一起,亲密地再无缝隙。
两个炭盆确实有些多了。
萧玥模模糊糊地想,他此时浑身燥热地仿若身在炽夏,可口中却含着一方冰,那冰在他口中缓缓融化,变成了甜滋滋的水,却解不了渴,反而让他越吮越是是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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