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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和那种可不一样,那种可是犯法的。”
谷雨芬深吸一口气,皱眉说:“思远的胳膊都骨裂了,不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她担忧地转了两圈,不理会蒋南的目光,径直去厨房,不一会儿,就听到炉灶开火声。
九点多了,这是要煮骨头汤大补么?
蒋南自嘲地轻笑,眼里带着讥讽。
熬了五个小时的汤是奶白色的,蒋南对这汤是否真能补骨头心存疑虑。
陶思远被打,陶国强没现身,陶思凌夫妻也安静如常,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她在这个家里就像局外人,一切变故都靠猜。
莫非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她不确定。
医院的走廊寂静,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私人医院永远体面,高昂的费用把拥挤的病人推到门外。
陶思远仰在床上,正盯着电视里的球赛看。
住院也能住出惬意,让她不由觉得佣人熬了一夜的汤似乎用不上了。
陶思远斜眼看她们进来,红肿的眼圈像拔了个罐,他盯着蒋南手里的汤锅,含混不清地说:“这是什么?”
谷雨芬叹气,眼圈发红,没有哪个母亲能看孩子被打成这样不失态的。
她伤心难控时,蒋南说:“骨头汤。”
“啧,没滋没味的。”
陶思远状态奇好,围着绷带也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蒋南把骨汤打开,一阵香味扑鼻,她转头问他:“现在喝么?”
“废话,当然是趁热喝。”
谷雨芬烦燥的怼她,把她挤一边,拿着勺子挖了一勺,慢慢吹凉。
蒋南乐得悠闲,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警察怎么说?监控死角?”
陶思远点头,烦躁地说:“是,看不清脸,故意躲摄像头。”
谷雨芬叹气,把汤匙送到他唇边。
“店刚开,这一大摊事怎么弄。”
蒋南听他忧心的念叨,目光看向病床。
已知双腿没坏,手腕骨裂,能正常行走,根本不影响正常生活。
她轻松地说:“反正店赔钱,管与不管都一样。”
“你!”
谷雨芬重重地把汤碗放在床头,转头呵斥:“蒋南,你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
“妈,你不懂。”
陶思远眼睛落在电视上,一字一句地说:“见钱眼开的人发现没钱后,总会露出本来面目。”
他轻笑,颇为感慨地叹气,“当初就不该被色相蒙蔽双眼,那种家庭出来的人,和吸血鬼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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