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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答案呢?易珩抬头望了望头上的湛湛晴空,徐徐打开了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回:
“就像刀和剑的用法不同,不一样的人,放到不一样的位置,就能有不一样的效果。”
管他可不可信,只要能发挥作用,不就好了吗?
楚晏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否定的意思。
易珩便不再多问了,眉毛恹恹地耷拉下来,主动交代了自己遣人打发荀清臣离开的事情。
他少有这么懊悔的时候——懊悔自己没派个更可靠的人,安排得缜密一点。
楚晏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膀,并没责怪的意思,“我知道文璟是为我好。”
“如果我早知平芜是他,也不会想见他的。”
见了,只会惹人……烦心。
北征
许是因为昨日见了荀清臣的原因,今日晚上入眠后,楚晏梦见了这个曾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
她下意识侧了个身,右手一揽,像是想要抱住什么东西。
结果扑了个空。
另外半边的床榻空无一人,只余一片冰冷。
楚晏的梦醒了,睡意也没了,睁着眼睛盯着头顶那块床帐,直到天明。
她自己洗漱完,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袍,捎上一本答应给楚琏的游记,动身去了楚昭的韶光院。
回廊下,八岁的小滑头正蹲在柱子旁边,一言不发,不知在干什么。
楚晏放轻了脚步,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楚琏正在看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雏鹰。
见到她来之后,楚琏连忙抱住她的手腕,眼睛红红的,问:“姨母,为什么小黑病恹恹?”
看来,小黑应该是阿琏给这只鹰取的名字。
楚晏低头,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笼子里的小鹰,果然见它气息微弱,沉沉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
“它属于广阔的天空,你将它放在小小的笼子里,它自然不开心。”
楚琏闻言一愣,委屈地瘪瘪嘴,说:“可是,昨日我喂它食物,它都吃了呀……小黑应该也喜欢我才对。”
楚晏往她额头上弹了个暴栗,淡淡道:“限制它的自由,泯灭它的天性,你猜它是喜欢你,还是因为畏惧,不得不顺服你?”
楚琏久久无言,被楚晏牵着去了厅堂,闷闷地坐在席位上。
顿了会儿,突然又凑过去,犹豫地问楚晏:“姨母,那我要不要放了小黑呢?”
“你已经八岁了,应该自己做决定,做出决定之后,也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楚晏看了眼她要哭不哭的脸色,反而笑了笑,问:“你很喜欢那只小鹰?”
“是呀。”
“那你到底是喜欢它自由自在飞翔在天空中的样子,还是喜欢它待在笼子里,半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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