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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弘让你什么时候去?”
裴昀问。
“只说今晚之前,没有说具体时间。”
我回答。
裴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还来得及,走吧,先去医院复查。”
我差点忘了今天是约好的复诊时间。
这几天裴昀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我的后颈看,盯得我心里发毛,昨晚更是用犬牙在那里磨磨蹭蹭很久,我以为他要咬我,他却收回牙齿,恨恨叹了口气,泄愤似的加重了身下的动作,把我弄得更痛。
我也希望腺体快点恢复,再不恢复,我要被裴昀折磨死了。
到了医院,周医生先帮我检查了眼睛,说视力恢复得很好。
这点我开枪的时候也能体会到,我的眼睛已经很接近最好的状态了。
随后他又帮我检查腺体,裴昀等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周医生无奈地笑了笑,“临时标记可以,永久标记还不行,新生的腺体太脆弱,承受不住。”
裴昀哦了一声,终于消停了:“……我知道了。”
随后他想了想,又自我安慰地说:“临时标记也不错。”
“你们结婚这么久,”
周医生随口问,“怎么都没有标记?”
这个问题是我和裴昀之间难以启齿的一段心结,只见裴昀掩着嘴咳嗽了两声,说:“因为我有病。”
周医生动作一顿,面带困惑地看向他,打量了一眼问:“你……有什么障碍吗?”
“?”
裴昀怒了,“我没有障碍!
我只是脑子有病。”
“那就好。”
周医生松了口气,“你这么年轻,不管哪里有问题都要及时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我听得想笑,又在裴昀目光的威胁下憋着不敢笑。
他好像在说“你笑个屁,我有没有障碍你不知道?”
我乖乖闭嘴了。
离开医院,裴昀接了个电话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走在厚厚的雪地上,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抬腿用力一脚踢飞地上的雪,泼了他满身。
裴昀的背影僵了一瞬,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恶向胆边生,又踢了一脚,这回直接从正面把雪扬到裴昀脸上。
裴昀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缓缓低头拂掉脸上的雪,又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我这边有点急事,回头再说。”
他对那边不知道什么人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我转身想跑,被他一步上前直接摁倒在雪地上。
身下的雪又厚又软,摔上去一点也不疼。
“长本事了你。”
裴昀跨坐在我两侧,按着我的肩膀说。
但我一点也不怕他,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医生说可以临时标记。”
裴昀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问:“你在邀请我咬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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