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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三爷的“真爱”
多不胜数,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一个。
也曾有拎不清的妄想取代夫人的位置,那时三爷确实待她如珠似宝,只去她房里,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那意味。
那女子还怀了孕,结果命不好,一尸三命,怀的是双胎。
三爷消沉了一段日子,后来依旧依红偎翠,好不热闹。
那次后,三房就没有子嗣出生了。
姚金玉面含喜色,似乎那即将出世的是她的亲生孩子。
江婉柔送了东西,忍不住道:“三弟妹如此大度,倒是三爷的福气。”
平心而论,如果她和姚金玉易地而处,她也不会做得比她好。
她不能接受养别人的孩子,更不能忍受淮翊的东西分给别人。
“哎呦,长嫂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姚金玉用手绢捂着嘴直笑,“也没甚么,生个庶子以后帮衬我儿子,女儿就更好说了,一副嫁妆了事,将来还能多一份姻亲,怎么都不亏。
倒是大爷——”
她收敛笑意,正色道:“长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大房一根独苗儿,没个兄弟帮衬,淮翊以后,或许会很辛苦。”
江婉柔轻叹一口气,“我如今只盼他身子好些,其余的……看缘分吧。”
这种事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她喝了那么多年的药,陆奉龙精虎猛的,也不太像有毛病的样子。
而且怀孕产子对女人来说是鬼门关,她当年受了好大的罪,这会儿实在没必要自找罪受。
前有当年的事没查清,后有陆奉和他那未婚妻的一笔烂账,那颗红玛瑙还不知是哪位佳人遗落的耳珰,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吧。
姚金玉提点过了,也不再深言,起身笑道:“也是,是我杞人忧天。
大爷和长嫂夫妻恩爱,兴许好消息将近了。”
这几天陆奉一反常态留在府中,姚金玉略有耳闻,朝江婉柔挤眉弄眼道:“嫂嫂御夫有术,得空一定要教教我呀。”
他以为江婉柔将她上次的话听进去了,勾得陆奉夜夜笙歌。
毕竟江婉柔连续几日不曾去老祖宗那里请安,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江婉柔面色僵硬地把姚金玉送走,她哪里是御夫有术,她是被御的那个好么!
这等私密事不足为外人道,只能闷头吃个哑巴亏。
她心绪烦乱,翠珠拿着账册问库房多的几框水果和荔枝怎么安置,节礼已经送过一遍,各府送的东西皆有定数,比如周家和姚家,两家的东西一模一样,再给谁家添都不合适。
她看着账册头疼半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隽雅的身影。
“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江婉柔喃喃自语,对翠珠道:“库房里是不是还有几匹流光锦?你让人取来,加上那些水果,一起送到……送到城南新月巷,裴大人住处。”
当时说去拜访人家,她竟然忘了。
如今倒是有空,只是论辈分,她比五姐姐低,她应该去拜访五姐,可两人如今都嫁了人,女子出嫁从夫,她这些年还没低过头,就是江婉雪当王妃那会儿,她也只送了礼,不用亲自登门拜见。
她和五姐关系实在一般,隐约记得她的模样,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兴许见面不一定认得出来,何必走这一遭。
人不去,礼便重一些吧。
江婉柔心中思忖:如若她记得不错,两人成婚四年,孩子估计也三岁了,送个长命锁,金项圈不会出错;流光锦在京中是稀罕物,给娘家姐姐正合适。
姐夫那样一个俊雅的人物,金银俗了,笔墨纸砚刚刚好。
他们夫妻既然上京,老家年迈的爹娘也该来了,老人家舟车劳顿,再带些灵芝人参……
陆府库房非常丰厚,逢年过节宫里赏的,下面人孝敬的,各种姻亲送的……江婉柔从来不心疼,按照往年惯例,年前皇帝还要赏一波,后宫有一波,把库房堆得满满当当。
她把翠珠叫来,温声叮嘱道:“那日我们和裴大人有误会,你向来伶俐嘴甜,陪个罪,好好说话。”
“夫人放心,奴婢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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