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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巷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就是不开口回答。
正在这时,只听见屋外有嘈杂声传来。
“快,进去。
他就躲在这里……”
“走……”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很快门口那扇吱呀作响,破败不堪的门就在来人的重击下,不堪重负,倒了下来。
逼仄狭窄的小茅屋里一下蹿进来十来个人。
为首的是个约莫三十几岁的大汉,一身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海棠不由自主的往自家祖父身后藏了藏。
没办法,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对这种大块头的肌肉男不感冒。
那肌肉男显然也是没想到屋里竟有这么多人,小小的愣了一下,然后冷笑着开口:“你们都是什么人?是这沈满巷的家人?”
沈满巷早在这肌肉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已拉起被子,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停发抖,任沈高地如何劝慰,他都充耳不闻。
“你们又是什么人?找沈满巷所谓何事?”
沈高山负手而立,也冷冷回道。
不愧是参过军,沈高山认真起来浑身散发的那气势,岂是这肌肉男带的这些小混混可比的。
那肌肉男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小小村民也会有这等气势。
当下收起些许轻慢之心,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床上的满巷:“我们是赌坊的,他欠我们银子,我们来讨要,天经地义吧。”
沈高山早有心理准备,尚不觉得有多吃惊,可沈高地就不同了,乍一听闻满巷去了赌坊,仍是不可置信。
自己的儿子不是在外做生意吗?怎么回去赌钱,还欠了银钱。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儿怎么回去赌钱,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沈高地不可置信的大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那肌肉男冷笑:“不信我的话,那这个人你们总该认识吧?”
说着他一挥手,手下从人堆里推推搡搡出一个人,先前这屋子里光线黑暗,海棠几人也并没仔细瞧每一个人,这时看去,被推出来反绑着双手的,竟是那早已被赶出村子的刘有才!
沈高山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是你?”
“看这样子那就是认识啰,听说也是你们村的,没有他的带路,我还找不到沈满巷呢,竟躲在这等地方。”
说着肌肉男环顾四周,撇了撇嘴,显然对这小茅屋很不满意。
听到这,海棠突然恍然大悟,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不是。
那天她在路上听到的就是这刘有才和沈满巷的对话,两人商量了去哪里弄钱了再去赌。
也不知这沈满巷是如何同这刘有才勾搭到一处的,竟染上了赌钱。
沈满巷听到这话,当即掀开被子,眼神里带着寒光,朝刘有才看去,咬牙切齿:“刘有才,你竟然出卖我?”
刘有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兄弟啊,我要是不说,也要被打断腿,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你……”
沈满巷怒从心起,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邦邦给他两拳,只可惜他的伤腿做不到,也只能对着刘有才怒目而视了。
此时沈高山回过神来,哑着声问:“我儿欠你们多少银子?”
那肌肉男冷哼一声,竖起两个手指:“哼,也不多,就200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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