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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鸢愣了一愣,杜呈璋听闻,也忽然平息下去:“你说什么?”
“大少奶奶方才,一直都与我在一起。”
林宛洁道,“她酒醉头晕,说想到后园走走,我担心她走不稳路,便跟着一同去了。
我们坐在湖边谈天,一直聊了很久。
中间四少爷也曾路过,我所说的,四少爷均可作证。”
杜呈璋猛然扭头看向杜呈瑞,杜呈瑞有些失神,只机械地点一点头。
继而他又转回头来盯着沉鸢,一晌之后,问林宛洁道:“你与我的太太,又有什么可聊的?”
“我与大少爷自小一起长大,大少爷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林宛洁轻轻说着,言语之间,恍似有些悲哀,“可与大少奶奶聊的内容,自然是数不胜数。”
杜呈璋气喘着不再说话,林宛洁停顿一下,看向一旁的阿福:“大少爷醉了,还不快端解酒汤来。”
阿福连忙跑去餐房,徐西复按着杜呈璋坐下,蒲儿穿过人群,冲过来扶住沉鸢。
沉鸢怔怔望着林宛洁,林宛洁轻柔一笑,握一握她的手:“大少奶奶,快回房歇息去罢。”
那一番闹剧散幕,屋外之人不知晓,屋内之人也不敢多言。
时间晚了,潦草之间,众人识趣地各自作别,叶慈眠从后园回来时,大家早已散了,唯留徐西复坐在沙发上等他的药。
叶慈眠将煎好的药给他,徐西复连连道谢,随即也上车回徐府去。
叶慈眠望着那无人的清冷厅堂,蹙了蹙眉,觉得有些奇怪。
正转身欲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蒲儿从四楼下来。
“我送一送先生。”
她说。
叶慈眠轻声道谢,蒲儿道:“今日太太去青灯寺进香,不在家中,大少奶奶生辰热闹一日,此刻客人走了,下人们便也都歇息去了。
多有冷落了先生,还望先生莫怪。”
叶慈眠摇头不怪,谈话之间,他们走到杜公馆门口。
蒲儿唤门房来开了大门,叶慈眠正要迈步,蒲儿又开口道:“先生。”
叶慈眠回过头:“何事?”
“我不知我此番话是否应该,可为着大少奶奶,我冒昧来恳请先生。”
蒲儿望着他说,“大少爷他……实非善类,大少奶奶嫁入杜家,在这京城无依无靠,如今便是一条命都握在大少爷手里……”
叶慈眠眸色一深,蒲儿低头,声音有些哽咽。
“我求求先生……今后离大少奶奶远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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