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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为止,柳青竹再不明白她便是傻了。
将垂肩发丝抚到身后,柳青竹吩咐道:“请驸马爷进来。”
令下,婉玉躬身行了礼,退至内房,琼瑶出门迎客。
柳青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抬手,施施然点燃了妆台上的香薰。
叶明德被琼瑶和秦嬷嬷迎进房内,青衣玉带,玉树临风,眉眼间略略阴柔。
竹帘一掀,竹兰清香扑面而来,叶明德不禁想起年幼时在扬州绮春园里曾闻过的那般沁人心脾。
他抬眼一看,房内站着个身段窈窕的美人,面覆薄纱,身披锦缎,眉若远黛,目若秋波,似梦似幻,似真似假。
叶明德一时看入了神,这副眉目,真真与长公主有七分相似,却不同长公主那般常年阴郁。
柳青竹眸子里像盛着湾清泉,可剪秋水,身处风流地,却似霜雪花。
柳青竹行了个礼,面中带笑,“参见驸马爷。”
“快快请起。”
叶明德上前握住女人藏在墨绿云袖下的细腕,将她拉起。
当真是像。
叶明德眼珠直勾勾盯着柳青竹的青墨般的眉眼,神色略有动容。
只是那人,可从来不拿正眼瞧她。
对视半晌,柳青竹倒先移开了目光,抿嘴浅笑一声。
叶明德自知失态,松开了她的手,问她在笑些什么,柳青竹转身,朝后走了几步,坐到檀木步摇床上,道:“我是笑驸马爷您,有双痴情眼。”
叶明德将手朝后一背,大步朝柳青竹那走去,嘴角弯起一道风流笑,问道:“何出此言?”
只见柳青竹摘下木簪,墨发披散,眼尾染上一抹媚,叶明德弯下身看她,柳青竹握着簪子去勾他的腰带,声音也带上几分缱绻缠绵:“就您这副眼神,我快误以为您对我一往情深。”
“确实如此。”
叶明德痴痴地看着她,心中想得却是另一人。
耳边“哐当”
一声,低头只见玉带被木簪勾了下来,掉在地上,叶明德神色晦暗,只怕是再清心寡欲之人,也禁不起柳青竹这般撩拨,下一瞬他就似饿狼扑食一般将她摁在床上。
柳青竹仍是勾着唇角,只是双眼清明。
她心中默念完三个数,叶明德的动作一顿,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他晃了晃脑袋,强忍撑了片刻,最后直直倒在柳青竹身上,动也不动。
柳青竹冷笑一声,面色恢复了冷冽,她跟推死猪一般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站起身来整理衣襟。
婉玉听见外头没了动静,便从内房走了出来。
柳青竹坐到竹兰厢西头的太师椅上,端起身侧案桌上的解毒茶抿了一口。
婉玉如往常一般,在男人身上摸了个遍,然后将搜刮出来的东西一一呈在了柳青竹的身前——一幅画,公主府的令牌,还有几两碎银。
柳青竹放下茶杯,将令牌和碎银也搁置一旁,她接过了那副画,婉玉上前帮她展开。
看到画卷内容,柳青竹眯起了眼,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上头竟是她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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