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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容直接让夏油杰瞬间寒毛乍起，他带着几分谴责地看向五条悟，眼神中赤裸裸地追问：“为什么跟你谈恋爱之后，有栖川音还是这副随时要黑化的模样？”

他看着五条悟那懵懂的眼神，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思索一下夏油杰略带语塞地解释：

“音，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为什么你总喊普通人为猴子，他们虽然没有我们的力量，但是毕竟和我们是同类。

而且，我们咒术师作为力量强大的一方，自然需要保护身为弱者的普通人。”

所以怎么看都不应该被称作猴子吧？

有栖川音神情不变，他看了看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然后再抬起头询问夏油杰：

“杰，你觉得那些家伙配称为人吗？你觉得那些家伙值得你去保护吗？”

这两个问题未免有些太过犀利，夏油杰听到之后不自觉地顿住脚步，其实对于有栖川音的问题，他也曾经思考过。

不过并不是认为这些人该不该杀，而是担忧有栖川音会走向歧路，从之前开始他就发现有栖川音对于普通人似乎带着一些许微妙的厌恶和排斥。

这和夏油杰一贯的思维并不相容，把咒术师应该保护弱者这句话挂在嘴边上的他，一直想不明白有栖川音为什么会在有的地方如此排斥普通人。

然而今天对方只是用这一个反问，就让他陷入了迷茫之中，的确是如此，刚刚他听说有两拨人想要对星浆体下手，他下意识地便排出了属于普通人的盘星教。

可话说回来，盘星教真的毫无力量吗？

夏油杰这会儿有些不敢回答，因为总觉得如果回答了，自己很快就会被打脸。

结果下一秒有栖川音就用事实来告诉夏油杰，他所以为的弱者，其实一点儿都不软弱。

有栖川音看着手上的邮件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将手机递给了还在发愣的夏油杰。

“邮件的主人叫做禅院奈奈子，我说她的名字你大概不清楚，她丈夫叫做禅院甚尔，就是御三家的那个禅院。”

听到事关禅院家，五条悟也凑了过来，看着邮件上的内容。

禅院奈奈子先是在邮件上和有栖川音问好，随后就说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和丈夫重逢之后，禅院甚尔就几乎不接近黑暗面的事情了，但是今天一个叫做孔时雨的间人突然联系禅院甚尔，说有一笔价值3，000万的生意要交给对方。

禅院甚尔因为一时好奇，便听对方唠叨了一下，却没有想到，这笔生意是盘星教委托给禅院甚尔的。

其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杀死星浆体，使得天元同化失败。

因此孔时雨立刻找到了禅院甚尔，仔细忖度之下，禅院甚尔将这个任务接下。

当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担心他这边拒绝会有其他人再接受这个任务。

看到这里，夏油杰突然转头询问五条悟：“禅院甚尔是禅院家的？他很强？”

出生于普通人家的夏油杰，对于御三家虽有耳闻，但并不详尽，他知道得最多的还是五条家，原因自然是因为五条悟。

现在多出一个禅院家，他自然是满心地不解。

五条悟挠挠头发，略一思索，这才解释。

“御三家和总监会都是老古董，禅院家的家训你听到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五条悟语气中带着一抹嫌弃，继续说道：“非禅院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

充满封建糟粕的语句，有栖川音最后定论。

“禅院甚尔就是禅院家的叛离之人，他是天与咒缚，原本应该携带着术式的他，被上天取走了术式和全部的咒力，但又被赋予了世间无人能敌的躯体。

十年前禅院甚尔从禅院家叛逃，禅院家即使出动了最强武力也没能将对方留下。

这件事情之后，禅院家在咒术界算得上丢了很大的脸。”

看着发愣的夏油杰，有栖川音伸手挽起耳边一缕散落的发丝：“现在的你还觉得那些猴子不需要多加警惕吗？”

夏油杰双唇蠕动一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从来不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相反，夏油杰的行动永远都透露着专属于对方的谨慎。

这一次的确是他大意了，夏油杰揉了揉揉额角，苦笑一声。

“音，还好有你。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