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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烫,她去衣帽架上拿下他的西装外套,自己到浣洗房帮他手洗。
其实平时都会有阿姨来收衣服去干洗,但盛京延喜欢衣服上那种淡淡的柠檬味,而且手洗更不伤衣料,所以温书一般都会帮他洗。
洗衣液挤上去,温书在他西装外套的兜里摸出了个荔枝味的水果硬糖糖纸。
怔了会,他也爱吃糖么?
把糖纸放到旁边,温书没多想,开始用温水软化衣服,一点一点的揉搓。
洗好,烘干,又拿熨斗帮他熨平整,重新把那间干净带着柠檬气息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房间里已经关灯了,温书轻手轻脚地进去,走着走着脚上碰到了个毛绒绒,弯腰拿灯一照,是花花在玩毛绒线球。
今天倒是忘记把它关回房间里了,于是抱起来,趿着拖鞋,温书送它回自己的小屋。
小猫花花乖乖趴在她臂弯里,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睁得溜圆。
它现在长大许多,是一只半大的狸花猫了,平日里在别墅里活泼得很,跑来跑去玩玩具,还常常去花园里抓蝴蝶和昆虫,一玩就是半天不回来。
温书轻轻揉着它两处耳朵下面的绒毛,那地方最软,她最喜欢摸那儿。
花花也乖巧,趴下安静任她摸。
到了小屋前,温书打开屋子,把小猫放进去,站在走廊轻轻对它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拜拜,花花。”
而后便自己回房歇息。
睡前,还进主卧,给盛京延桌柜上倒了杯温开水放着。
借着月光,她安静地看着男人熟睡的侧脸,清冷英俊,不笑时很冷漠,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是她喜欢的模样。
轻轻在心底说了句晚安,她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侧卧。
…
夜色寂静,温书抱着小熊渐渐睡着了。
两三点的时候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外月光瞧不见,温书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看着墙上的挂历,静静想,还有一天就是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了。
盯着那日历看了会,温书听见了隔壁的说话声,声音低哑,是他的嗓音。
似乎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语气挺温柔的,但隔了墙壁听不清内容。
内心正疑惑着,就听见动静,客厅里传出微弱的灯光。
没过两分钟,门似乎被人打开,外面雨声清晰传进来。
温书下床,走到客厅,沿着走廊跑出去,一眼看见花园旁小路上撑着黑伞的男人,背影瘦削挺拔,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他走在雨中,捏伞的指骨修长冷白。
风雨摧残,花圃里的植株茎干深绿叶片凋落,被雨打残的红玫瑰折在枝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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