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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吓坏了,被一个成年人无缘无故在她面前哭给吓坏的。”
云颂歉疚地动了起来,站不稳摇晃了两下。
霍宗池说:“她已经睡了,你的解释留到明天再讲。”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吗,他蹲在这里一点也没有发觉,云颂苍白地一笑,躲开霍宗池的眼神,埋下头,说:“你手受伤了。”
霍宗池转动砸过墙的那只手腕,视线在破皮红肿的指节骨处停留,只是很浅的疼痛,他后知后觉,说:“用不着你管。”
云颂这时候无所谓了,用不着你管和不要你管,是霍宗池挂在嘴边的话,也真的如他所说,很多事并没有实际需要云颂做。
怎么办啊。
云颂难过想到,原来三十五岁退休的未来这么渺茫。
“那么等你用得着的时候就告诉我吧。”
他不再自作主张。
“把这里收拾干净,我有事要出门,你不要走。”
霍宗池冷漠地摔门而出,云颂看着被砸出窟窿的门与墙上显眼的血迹,打来清水擦了擦,不能完全擦掉。
隔天霍宗池忙完七点半赶回金水湾,他一夜未睡。
林景声很难得起了个早,忘性大的小孩恐怕已经记不清昨夜的插曲,正在吃一颗卖相很好的煎蛋,说:“舅舅,早上好。”
霍宗池坐下,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烦躁,天气也不好,闷,但其实已经下过雨了,外边挺凉快。
“为什么这么早起来了?”
林景声说:“睡醒了就起来了。”
霍宗池问:“睡得好吗?”
林景声说:“做梦了。”
霍宗池点头,又问:“他呢?”
林景声说:“小颂哥哥在给你洗车。”
云颂正在拧抹布,吹着凉风的天气他满头大汗,喘着气脸色发红,看见霍宗池,跟对同事一样点了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霍宗池问:“你干什么?”
云颂说:“我做好早饭以后看见你的车脏了,反正没有事,我就洗一洗,这是我的职责。”
霍宗池只觉得像谁在他心里点了一把火,一点即燃,蹿得烧心烧肺。
“凭你这样洗,洗得干净?”
云颂歪着头用手臂衣料擦汗,答道:“用了专门的清洗剂,以前都是这么跟人洗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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