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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风这次准备运输的粮食甚多,看来那个草包想一次性运了冬季要用的储备粮草。
此番运粮数目甚大,若是能一朝夺回,那么他便可高枕无忧,在这个冬天里,趁着铁弗人迁徙之际,击退魏军的掣肘,稳固地盘。
一旦出其不意夺下嘉勇州,振奋了士气,再打劫几个州县来不及撤退的富户,足可填补缺失的钱银。
想到这,裘振决意不再理会袁惜出逃的事情,沉声道:“多派去眼线人手,时刻监视粮草营的动向,这批粮食最后必须得回到我的手上!”
一时间,小小的迁西粮草营,牵动了各方心思,饿狼已经磨尖利齿,准备撕咬这块毫无防备的肥肉。
与此同时,迁西大营新任督运韩临风运却老神悠哉的样子,在整治了一帮不听话的属下之后,他将自己的部下安插进了粮草营里,有了惯用的左膀右臂,做事也畅意了,似乎日子过得太舒心,居然将梁州的貌美夫人还给接过来了。
从此,这位新督运时不时去凤尾村的精致小院里宵度,又花重金要重新修缮院子,最近似乎又在南地定制了不少家当布匹,还有大批香料,成天的车来车往运东西。
这样的风声也传到了北镇王府。
就连下决心不再搭理那两口子的宗王妃,都忍不住跟王爷抱怨道:“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好儿媳!
简直将我王府从简不可张扬的家训丢到你我的脸上了!
我听说她还生怕自己的家私细软出了岔子,花高价请了三个镖局子为她走镖。
真是有些臭钱不知如何显摆了!”
一旁的奚嬷嬷也赶紧告状道:“这几日梁州城里许多军眷家属都在背后议论,说娶妻当娶贤。
只是世子爷的这位新妻,不光眼瞎,心也是瞎的,竟然这般给世子招黑。
世子刚刚惩治了一批贪污的下属,大大得罪了人,可他在前线后方如此铺摆,岂不是给人递了把柄?”
听到着,宗王妃也是心头火起:“风儿少时就被你宠得没了样子,若只是吃喝嫖赌,不过是败坏家风,我这个做母亲的自也认了!
可他现在,简直是要作死,只怕最后还要连累了王府亲人,你管是不管!”
韩毅喝了一口热茶,沉声道:“我要如何管?”
宗王妃一拍桌子:“当然是先将那个盲妇给接回来,不能让她在迁西大营的旁边做苏妲己!
回头你再跟陛下陈情,就说儿子不堪重用,为了不耽误国事,还是解了他的差事吧!”
王爷不冷不淡道:“你这法子倒是想的轻巧,我若能支使动陛下,还会在梁州待着早选个风水福地,让你将养皮肤了!”
宗王妃爱美,最不能忍受梁州凛冽的寒风,这几十年来,没少抱怨。
北镇王也是听烦了,抽冷子回敬王妃一下。
宗王妃最恨自己丈夫这种滚刀肉的劲头,她冷声道:“我当年之所以认下这小妾生养的,就是因为你说成为世子要承担圣德子嗣的原罪,过得不自在。
他若是好好的,我自然是认了,让他承袭王爷的爵位。
可现在他是准备将满府的人都折腾进去,要我的儿女跟着他陪葬,我是绝不会让个杂种祸害我的孩子!”
这话说得甚重,王爷的脸也彻底阴沉下来,猛然摔了手中的茶杯子:“我那是劝你立庶子吗?我只是实话实说,明明是你怕自己的儿子受委屈,这才让风儿承嗣……放心,真到了王府倒台子的那天,我第一个给你写下休书,你自可带着儿女离了王府,爱上哪,就上哪去!
我绝对不连累你!”
宗王妃腾地站了起来:“这样的狠话,你倒是早几年说啊!
若是再早个二十年,你我有这样的觉悟,倒是一拍两散,谁也别耽误了谁!
你睡你的美妾,我回我的京城里去!”
奚嬷嬷一看王妃越说越下道,也是连忙劝和,让王妃千万别说气话,伤了夫妻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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