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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砺:“不可能的。”
孟允棠一呆,恼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说什么了?不都是你说的?”
孟允棠用她浆糊似的脑子费力地一回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没等他答应就扯开衣裳了,然后就……“九月再大婚好不好,求求你了,临锋哥哥,你最好了。”
她开始撒娇。
“我等得,它等不得。”
孟允棠突然噤了声。
贺砺哄道:“七月初八大婚,只要成了婚,什么都好商量,嗯?乖。”
……次日,天大亮了禾善才在外间隔着门扇唤:“娘子?”
孟允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皮酸涩。
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极想再睡,又怕自己不回答禾善要胡思乱想,便开口道:“进来。”
禾善与穗安端着水盆帕子等物进来,禾善将水盆搁在架子上,穗安过来撩起纱帐。
孟允棠强迫自己坐起身来,伸手揉眼睛,揉完眼睛一抬头,只见穗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子。
她低头一看,齐胸裙上方裸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全是红痕。
她双颊爆红,伸手抱住双肩。
穗安回过神来,忙去取了小衫来给她穿上。
“娘子,要、要不要喝药啊?”
在伺候她洗漱的时候,穗安轻声问道。
孟允棠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叮嘱两个丫鬟:“别告诉我阿娘。”
前院正堂,孟扶楹听到贺砺说的婚期,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放下茶杯瞪眼道:“七月初八?这……只剩十一天了,如何来得及?”
周氏叮嘱他说尽量将婚期安排在九月的。
贺砺道:“从七月中旬到八月末,都是盛夏,天气太过炎热,不太方便办事。
九月十月……当年,九月我家出事,十月,有我祖父父兄的忌日,十一月,有我祖母母亲的忌日,十二月,有我阿姐的忌日……且皇后病情每况愈下,有消息称,顶多也就半年之内的事了,万一崩逝,为官者百日之内不得嫁娶。
综上,我认为七月初八是个亲迎的好日子,孟公以为呢?”
孟扶楹:“……”
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以为?以为什么?“你说得对。”
他有些头大道。
贺砺扬眉微笑:“那便如此定下了。
家里若有什么来不及准备的,尽管同我说,毕竟将婚期定得如此急迫,是我的缘故。”
孟扶楹客套一番,婚期便算是敲定了。
贺砺又道:“础润肩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不知今后孟公对他有何安排?”
“尚无安排,先把他阿姐的婚事办完了再说吧。”
孟扶楹道。
贺砺道:“若孟公舍得,让他来给我当亲事如何?”
孟扶楹一愣,道:“三品大员的亲事,按律当由六品七品官之子才能充任啊。”
贺砺道:“此乃小事。
此番出去,我发现础润还是有几分男儿的血性在骨子里头,让他跟在我身边摔打两年,将性子磨一磨,再谋个一官半职的,你与孟夫人也能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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