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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是认识的,就不是贼啊。
那你既咬死了说人家是贼,那你又作甚要跪下了啊。
那你在里头都给跪下了,咱在外头还敢站着不跪么。
那咱都跟着你跪了,你倒是吱声啊。
那你都不吱声了,咱可不得都把脑袋缩到裤裆里头么。
该死的。
王香草跪在地上许久了。
此时两个膝盖早已经跪得完全没有了知觉。
王香草心中明白,今日,自己若是还能全须全尾的走出这吹雪院,那便是外间对这位武德司指挥使大人的传说有不实之处。
便是如此,这燕二小姐,也并非善类。
今日,只怕也是不愿善了、不肯轻易放过自己的。
兰馨苑里带来的一干人等,现下可全在那堂前的厅外头跪着呢。
谁人能离开啊。
谁又敢离开啊。
没见那起子,在外头站得跟木桩子般的,吹雪院的小厮们么。
方才进来的时候,那守在吹雪院院子门口的,可是冬青丫头那事之后,被二小姐直接朝燕管家要来了吹雪院的邢婆子啊。
进吹雪院当差,银子都比在前院丰厚许多,兼着二小姐亲点,邢婆子哪有不乐意的。
邢婆子素来跟自己不大对付,见了面两人只会斗得跟乌鸡眼似的。
此刻堂前的厅外头跪着的,便是能走脱一个,怕是也出不了吹雪院的门啊。
这么一来,可是连去兰馨苑里,给大娘子报个信,都没有半分可能啊。
王香草的一颗心,沉沉的,直坠了下去。
只怕是,今日里,只是磕头赔罪,断断是,过不去的啊。
看吧,相爷这会儿来了,二小姐竟是,礼也不行,茶也不上,坐也不让,只在那里一味装傻。
呵。
相爷平日里厉害得紧,谁知他在这年纪轻轻的武德司司指挥使大人跟前,竟然是连个主位都没得坐呢。
还连个屁都不敢放呢。
只能自己寻了位置坐啊。
霞儿啊,看样子,为娘今日里这一顿板子,怕是免不了要挨的啊。
王香草浑身的力气,彷似早已被抽光,身上的衣衫,早已是被汗水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浸湿,心中回想着适才的情景。
甫一见到了自里间走出来的箫寒涯,王香草心中甚喜,满眼得意之色,大声说道:“二小姐!
您只说,屋子里面不曾进贼。
却没跟老奴说,您这屋里,有外男啊!”
“嗤,”
苏木十分鄙夷的满眼嫌弃着故作姿态的王香草,说道,“王妈妈!
便是您今日里领了大娘子的吩咐,要来这吹雪院里撒泼打诨,您也需得掂量清楚了,再来开口说教!”
说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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