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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杨原本就甚是中意安云桐的样貌,待得知她嫁妆丰厚,便更是上心,央求他姑姑务必帮他说成这门亲事。
二族婶点头,“就是她娘才去世一年,得等两年。
中间变数忒多。
但你把她哄好了,两年后就能把她娶回家去。”
二族婶虽然私心重,但她至少还是想着让安云桐嫁给自家的侄子,也算亲上加亲。
此时还不算是丧尽天良。
但昨日那个胖脸的婶子,心思就够阴毒了。
她与自己当家的说了自己的打算后,还得到了当家的称赞,“孩子他娘,你这个主意不错。
那边老二家的,要给她娘家侄子说给那个丫头,怕是会妨碍我们家做事。”
胖婶哼笑道,“那个死丫头,铁定是看不上老二家的侄子的。”
她想了想,又道:“我也假装叫人说合我的那个表侄子。
到时候,两家的男儿郎都被她得罪光了,我们家更好办事。”
于是,次日中午,这人就带着瘸腿儿的表侄子上门来了。
安云禾看见这阵势,没有开门,只问:“四婶子,您来做什么?我家阿姐说了,我们还要给娘守孝,最近就不宜见客人。
还请婶子见谅。”
安云桐拿守孝说事,不肯见人,正合了这胖乎乎的四婶子的意。
她乐呵呵地笑道:“那是自然的。
是我们不懂礼,忘了这事儿了。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真是罪过。”
真真是蝎子嘴里念佛,假慈悲。
等离开后,四婶子就将表侄子赶走了,而后她才乐颠颠地回去与他当家的说话。
“当家的,你要不要与族长他们商量一番?”
“你当我傻?胡乱敢应你?”
安四奎很是得意又幸灾乐祸地道:“你莫非是忘记了那丫头的父亲,与族长可是有点过节的?”
“哦?对。
可是那也只是吵吵嘴罢了。”
用得着记恨到现在?四婶子也是见识了。
“那是一般的争吵?那是安瑨之把族长的老脸都给拔下来了,叫他在村里,乃至在周围的村子里都没了面子。
人要脸,树要皮!
可晓得了?族长还能不记着?”
所以听说他要对安瑨之的家财田产与子女动手,族长默认了。
由此可见,不能当众叫人没脸,不然人家面上说得好好的,心里却是一直记恨着,寻思着什么时候报仇呢。
安四奎暗自想着。
当天下午,二族婶也上门来了,站在院子门口就亮着大嗓门问安云桐,到底愿不愿意与钟大杨定下。
安云桐既知钟大杨人品,如何还会应?直接回绝了。
二族婶当即气鼓鼓地回去,叫钟大杨赶紧回家去,免得被安云桐他们看低了去,叫邻里看了笑话。
钟大杨也很生气,在安云桐家门外站了好一会,说要与安云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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