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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漾难得不用回校搞毕设,在旁边陪着他们俩,闻言眼眸飞速在余温言脸上打了个转,笑道:“咋啦,温宝,紧张了?放心好了,谢大饼都打点好,底都摸得不能再清了,况且,他昨天不是告诉你了,手术成功率85%呢。”
“你们觉得,”
余温言没回应,吸了吸鼻涕,换了个话题,“他和我结婚是个错误吗。”
一时间,小独栋只剩窗外枯瘦枝干被风雪吹得嘎吱作响的声音,江无漾沉默地敲着电脑,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白依山只想在画上点一点黑色,却歪了一笔,一用力,画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他要是敢这么想,你白哥不得给他打个满地找牙,”
江无漾眉眼含笑,“温宝,怎么做手术前患得患失的,谢大饼他就是不善言辞,只会做……他、他对你的好,我们看得出来的。”
俨然一副洗脑样子。
余温言闷闷:“我怎么没发现。”
“他藏着不告诉你吧,”
白依山拿出手机点点,递给他,“你的账号在被扒马后,不是停更了么,不少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胡乱猜测,谢秉川很快就发帖子澄清了。”
记忆被翻起,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他拍视频的时候不小心漏了脸,父亲的高职位让不少人记得他的脸,也记得曾经传遍全城区、全联邦的“毒信息素事件”
。
许多人在他评论底下添油加醋地瞎编,说来说去无非还是那几个词,说他是“危害全联邦的毒瘤”
、“邻国投来的毒武器”
、“受诅咒的灾星”
等等。
更有甚者,扒出他和谢秉川这段强取豪夺的婚姻,替谢秉川鸣不平的同时,大骂他“卑鄙无耻”
、“手段低劣”
。
那段时间,他一上网就看见这些言论,私信骂得更难听,打开任何一个社交软件,上面铺天盖地是各种渠道发表的、各式各样谴责他的视频或者帖子。
说要是他就找地方死了算了。
说他毁了谢秉川的人生。
上升他的环境,他的家人,他的人品。
那段时间,联邦内局势动荡,各党派纷争层出不穷,他只露了下脸,就让各党派同仇敌忾起来,仿佛他才是最罪大恶极的那个。
他不敢上网,害怕出门,不愿同父母见面。
但父母还是来见了他,安慰了他,说:“联邦内局势被趁机控下来不少,你爹因为你升了官,你不是灾星,别乱想了。”
余温言心情纷杂,却也只当是父母别样的安慰方式,不曾在意。
谢秉川没有说过什么,只当日常相处,白天早早出门,晚上晚归。
他倒是真不知道,谢秉川曾为他发过声明。
看着手机屏幕连着发了十几条的贴,余温言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此刻该说什么恰当。
“是呢,最近他也为你手术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天天晚上往我家跑,我都困到不行还要拉我商量手术的事,一个人一个人打电话询问,”
江无漾越说越有些愤愤,狠狠咬了一口谢秉川买来的蛋糕,“就逮着我一个人画饼,说只要帮他就帮我找找有关仿生复制人的外邦论文,说一周了都不见个人影。”
白依山拿起橡皮扔他,精准敲中江无漾的脑袋很响的“哐当”
一声,语气很冷:“少吃点,秉川买给温言,不是给你的。”
江无漾眼底沉了沉,继而好像又在吵闹什么,余温言没听清楚,只是摩挲着那张手术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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