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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疯。”
下一秒,舒莫的喉咙一紧,就感觉那只手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脖子伸去,就像是……会在下一秒,扼住他的呼吸。
“亵渎。”
滴答滴答。
是类似于什么粘稠的水液从半空中坠落,接着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深紫色的浓雾从舒莫的身后飘来,泛着点点氤氲的星光,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一股淡淡的寒意从舒莫的背后涌出,仿佛那里站着一个极其冰冷、极其恐怖的东西,对方的身量极高,一头雾蓝色的长发此时真的犹如悬浮在空中的细雨一般绵绵地往下坠着冰冷的水液,打湿了舒莫的后颈和黑发。
青年的手心开始渗汗,那些水滴往舒莫的衣服缝隙里面钻了进去,很凉。
所长现在的状态极其不对劲,舒莫张了张嘴,知道自己刚刚不应该激怒对方,但他却仍然感到不快。
因为所长那种理所当然的,仿佛视他为某种……私有物般的语气。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所长究竟为什么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舒莫略显僵硬地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他略微偏过脸,并不是想要回头去看身后的人,而是不得不保持这个姿势,因为在他的喉咙之间,一只覆盖着细密鳞片,狰狞恐怖的手正按在他的脖子上,犹如猎鹰用爪足钳制着自己爪间无力挣扎的猎物;又仿佛被一条毒蛇死死缠绕,接着被其用尖牙贯穿了血肉,动弹不得。
舒莫被扼住最脆弱的部位,感到那只漂亮的手似乎只需轻轻一握,就可以将他的脖子轻易捏碎。
他已经不知道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被人压制、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有一些情况里,对方是出于喜爱,又或是想要强迫他接受什么;而有些情况,舒莫则完全无法理解;但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舒莫都只觉得厌倦和无奈。
寒意让他感到指尖都在微微颤动着,舒莫深呼吸了一口气,却感觉那口气都顺着喉咙一路凉进了肺里,所长的手指按在他的喉结上,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方的手微微握紧了一些,然后所长就满意地感觉到了手底下的猎物发出了一声有些轻微的嘶声,那种全然掌握对方生命的感觉让他的心情开始好转一些。
于是所长说道:“舒莫,我很欣赏你。”
他说话时的语调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伴随着奇异的嘶嘶声,舒莫感觉自己身后的空气产生了些许波动,就仿佛有什么长而柔软的东西在挥打着空气似的。
舒莫抿起唇,他的神色在不悦和不解中辗转,最终变为了平静。
青年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就听见身后的男人继续说道:“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去和一个污染物合作。”
舒莫的心一紧,他的心跳声顺着脉搏一路从所长的掌心传到他的耳中,那略微加快的声音在所长看来是如此的清晰,灵动。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悄悄话?”
类似于金属摩擦一般层层叠叠的细密声响传来,所长微微低下身,似乎将头轻轻倚靠在了舒莫的肩膀上:“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在我的面前妄想欺骗我。”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意从舒莫的身后传来,所长冰冷的指尖压上他脖颈处的血管,尖利的指甲轻轻划动着,那里就渗出一点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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