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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少,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昏暗,男生揪着自己的头发坐在一旁,安静的仿佛一座雕像。
苏苓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周丛摇头,他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被欲望控制,甚至还伤害了她。
“对不起,苏苓。”
“不叫我苓姐了,不是很喜欢叫我苓姐吗?”
“你不喜欢?”
“不讨厌,但我更喜欢你叫我姐姐,最好是你哭着说,‘姐姐,我快要射了,给我’。”
周丛有些羞恼,“做梦!”
“怎么就做梦了,你刚才不就快哭出来了。”
“我没哭!”
苏苓爬在他背上晃了晃,“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很难过?”
刚才觉得难以说出口的心绪,此刻却能脱口而出。
苏苓听了笑得乱颤,好一会儿才严肃起来:“周丛,性或者说欲望不是丑陋的东西,它再美妙不过了,有人为它写诗,有人为它作曲。”
苏苓向来有大胆言论,周丛并不意外,听她继续说道,“而高潮,更是两个人灵魂最接近的时刻,你不觉得吗?”
他思索回味了一番,好像的确是这样,不由说道:“你总有奇语。”
苏苓笑得乱颤,“你但凡多听几首小黄歌,也不至于被我糊弄。”
这的确是他盲区,在性爱里,苏苓是他的老师。
一番闲话,心里轻快起来,突然有个想法,也许精神交流带来的愉悦并不比做爱少。
气氛就这样松弛下来。
“还疼吗?”
他扭头问她。
苏苓摇头,“你想要吗,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周丛呼吸一滞,心像被人揉了一把,又酸又软。
她毫无疑问是难受的,却还在关心自己痛不痛快。
难以描绘此刻的感受,只觉得似水的柔情将他包围,整个人像泡在热水里的茶叶,完全被包容接纳,也完全舒展开。
他翻身将苏苓压在身下,无奈地笑着说:“你会把我惯坏的,苏苓。”
苏苓看着床内侧的帐篷,摇头,她对他再多情意也不过分,因为他更多情,连那顶帐篷都还留着。
周丛半天不听她吱声,抬头看她,又随着她的视线看到那顶帐篷,立刻压住她,阻止她再看。
“周丛”
女孩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呼吸困难,放开我。”
周丛起身,露出一双含笑的眼,苏苓开口:“塞纳河畔边上演过一场别开生面的烟火晚会,帐篷外是漫天烟火,帐篷里是男女欢爱,惊世骇俗又及其浪漫。
而我们的第一次亲密也在帐篷里,所以要不要在帐篷里再来一次?”
周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不过这一次该我了。”
天黑了,房间里暗得像黑色的幕布,帐篷里的一切透过影子传达出来,像一部火辣的限制电影。
一会是男孩把女孩压在身下亲吻下,一会是女孩捧着尖尖的乳求欢,最后看到男孩高挺的鼻子从乳房滑到小腹、耻骨抵在阴户处。
明明是臣服的姿态,却凶猛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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