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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祺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欣慰。
“呐,不过小白。
你这里笔画多了,需得减减。
你要明白,不是东西越多越好,而是每一笔都得在该画的位置上!
!”
“说的有道理,确实复杂了。”
白豌撇着嘴,连连点头。
“居士,多谢你的教授!
我有事情想出去了,可否批准下?”
白豌装模作样的拱手。
洛文祺捋胡子:“呐,你去吧。
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看着那身穿白衣跑走出门之人。
旁边一众画生的世界观崩塌。
居士,我们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一幅秘戏图这也可以打发了?感觉居士和这痞子什么时候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只是洛文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已经傻眼的画生,而是郑重其事的指着画作中的一角道:“呐,这考题虽为花鸟。
但是画院出题作画一向不可能是如此古板。
这并非什么女子,而是兰花图……”
于是,他将手遮住女子的乌云长发,其胜雪肌肤乃是素心兰,所谓红色心衣则是红河红兰花,轻解绿裳则是兰叶。
其实这所谓的秘戏图女子,是由好几簇兰花组成,实际是一幅兰花图。
虽然用笔用色还不够精细,但是很显然,就想法而言比起其他只会单独画花鸟的画生并非同等境界。
闻言,周围画生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但是,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画还是有点不太正经。
而另一头,这个画出《美人兰花图》的白豌则是去了郑州的驿站取信。
“老胡,有京城来的信吗?”
他对着一个布衣老者问道。
老者眉眼堆笑:“你啊,总是按时来取信!
诺——”
这人将信件递给他。
白豌深吸一口气,瞧这字迹表面飘逸俊秀,实则狂放不羁,就是那人的文字风骨。
他展信细细看去。
信纸上只写了五个字——希君生羽翼其下,画一只雏鸟静卧巢中,似有展翼之意。
看着这画,他匆匆提笔在这鸟旁边画了一只长满羽翼的飞鸟,还提笔写了四个字——静候佳音。
自凌书墨离开郑州城后,他们便开始书信往来。
随着白豌认识的字越来越多,画技越来越纯熟,信件内容也开始多起了文字。
一开始其实是凌书墨最先开始寄信给他的,当时只有一张小样,画的是一幅莲花图,写了句在京安好。
当即就让白豌欣赏不已,后来还临摹了好多张。
“老胡,这个你寄回京城!”
白豌将新添的画作递过去,笑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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