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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小牧陪着乔云裳跪在地上,想要拉他起来,但却拗不过乔云裳,只能愁苦着眉头,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替乔云裳挡去穿堂的寒风。
乔云裳为着崔帏之的事情,出门的时候忘记穿了披风,如今就这样跪在门前,少不了受寒,一炷香之后便冻的面无血色,连口脂都快盖不住他逐渐发白的嘴唇,小牧看的急在心里,又一次开口劝道:
“公.........”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调笑声:
“呦,这不是......我那个好弟弟乔云裳吗?”
乔云裳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转过头,只见一个相貌邪恣的官宦公子正站在他身后,正披着白狐裘皮,腰佩黄玉佩,摇着一把青绿色扇子,优哉游哉却又满怀恶意好奇地上下打量他。
乔云裳没理他,转过头,继续跪着。
但乔云乐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三两步迈过台阶,走到他身边,看着乔云裳被风吹的略显凌乱的青丝和憔悴疲惫的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想不到连你这般目中无人的双儿也会有跪着求人的那一天。”
乔云乐俯下身,凑到乔云裳身边,挑起眉,笑里带着嘲讽:
“为兄都听说了,你是在为崔家那个纨绔着急奔忙........”
他压低声音:“想不到你面上装的清冷端方,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丝毫不端庄矜持的双儿......还未过门,就如此抛头露面,怎么,就这么恨嫁吗?”
双儿恨嫁可不是一个好词,对于乔云裳来说更是侮辱,若是今天的言论传出去,说不定会有不少人觉得乔云裳早就私下里和崔帏之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一旁的小牧闻言登时急了,张嘴便道:“大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公子——”
“啪——”
小牧话还没说完,乔云乐就猛地抬起头,眼底已然带上了些许阴冷,紧接着掌风传来,小牧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区区一个小侍,竟然也敢和我顶嘴么?”
小牧挨了一巴掌,脑袋登时清醒了,跪在地上,赶紧使劲儿对着乔云乐磕头,
“公子恕罪!
公子恕罪!”
乔云裳按着小牧的肩膀,不让他再磕头,而是不紧不慢道:“若是兄长想看我笑话,可以请回了。”
他声音淡淡:“我无意在帝姬门前与你争执,若有旁的事,大可回府再说,由父亲亲自审我。
你在这里与我争吵,百姓少不得以为太子太傅府竟没有一个懂事的人,竟然在此处大吵大闹,无视皇家威严。”
乔云乐脸色一变,片刻后咬牙切齿道:“你是在说我行事分不清场合吗?”
乔云裳说:“兄长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你!”
乔云乐正想说话,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直接把乔云裳拽了起来:
“你在此处跪着,才是丢了太子太傅府的脸,且和我回家去,我必将今日之事禀告父亲!”
言罢,他直接拽着乔云裳往下走。
乔云裳本来膝盖就疼,双儿的力气也没有男人大,被拖着走路踉踉跄跄的,而乔云乐在下楼梯时,又故意松了手,乔云裳一时不查,竟然失去重心,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眉心的花钿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公子!”
小牧人都傻了。
他连滚带爬地跑向乔云裳,扶起乔云裳,看着乔云裳额头的伤,心疼的想哭,“公子,这要是留疤了,可如何是好啊?!
你,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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