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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皇宫年底宫宴的时间。
和以往单纯的皇帝和大臣或者后宫一起的宴会不同,年底的宫宴中大臣和后妃,乃至一些大臣的官员都会到场。
这也是为什么苏哲能够笃定,没有站在闻砚这一边的人一定会选择在宫宴上发难的原因——人足够多,在盛国的地位也足够重。
只要在宫宴之上将闻砚不是皇帝和皇后孩子的身份锤死,那么他就再也没有了翻身之地。
一场表面上和谐的宫宴,在场每一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
“真的不用再加衣服了。”
苏哲无奈叹气,“你再给我裹,都要成一个球了。”
苏哲说完这句话以后闻砚手中的衣物虽然没有继续裹到他身上,但依旧不曾放下。
自幼被仆人伺候着养尊处优的皇后嫡子此刻像是一个老妈子,耐心劝着苏哲再多加两件衣服。
“京城的冬天比蜀州要冷的多,先生不要任性。”
苏哲翻了个白眼:“按照你的想法,我到时候就只能滚进金銮殿中了。”
闻砚摸着鼻子讪笑:“我这不是害怕先生生病了。”
苏哲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要不这样,你手上现在拿着的斗篷还是带着,但我不穿。”
“从王府到皇宫中的一路你给我挡风,至于金銮殿中,不可能好冷。”
闻砚在脑海中飞快的做着等量代换:先生要我给他挡风,挡风需要靠的很近,四舍五入先生就同意我抱着他。
闻砚爽了,立刻点头快点出残影表示同意,生怕自己说慢了一句话苏哲改变主意。
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外,闻砚依旧是在苏哲前面下车,而后转身扶着他下来。
两人之间以及周围的侍从早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可是这次好死不死碰上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安王。
作为现有的皇子中唯二封了亲王的人,以安王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低调。
所以当他老远看见一辆对自己而言称得上是寒酸的马车在宫门口时,自然也没有把马车往秦王府的那边想。
安王本来是想蛮横将拦在他面前的马车赶开自己先进去,但在两辆马车之间的距离拉近一些后他改变了主意。
闻砚背对着安王,所以安王没有看见闻砚,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厮。
面对着车帘掀开后露出一张脸的苏哲,安王油腻一笑,装作潇洒的模样一挑眉:“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
闻砚:……四年之前要不是苏哲拦着,离开京城之前闻砚就已经想把安王这个曾经想把苏哲当做自己禁脔的人废了。
四年过去,苏哲已经大变样,这人竟然还不死心?安王在问完之后没有听见苏哲的回答,也没有听见他对自己行礼,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太好了。
正想对着苏哲发难,就听见一个让他自幼就害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论是当太子还是秦王,都是所以皇子中年龄最大的闻砚回过冲他阴恻恻一笑:“三弟,叫你皇嫂有什么事吗?”
苏哲以及被他抱着预备当个工具兔的001:……好会顺杆爬。
安王紧张的都有些发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兄,我刚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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