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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直上天山（第2页）

“鳞片？”

这异虫已经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了，现在他居然有些习惯了这种非自然之力：“所以是鳞片让天山漂浮？”

“是的。”

楚怀荷点头。

闻西陵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僵：“所以，那异虫其实会飞？”

若是它的鳞片能够支撑一个天山漂浮，那么它铁定是能飞起来的。

若真要如此，谁能说它不是真正的龙呢？

楚怀荷脸色也凝重起来：“是的，它会飞。

但是神使限制了它。”

“她……和这虫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能约束它呢？”

从之前的传闻来看，那异虫可谓是对虞卜清百依百顺。

“我也只是听她偶尔提起过……”

楚怀荷像是陷入了回忆。

虞卜清知道楚怀荷是宋纤雅救下的人之后，就对楚怀荷有了一种复杂的移情。

有时候，她会把楚怀荷当成是宋纤雅倾诉些什么，只有这个时候，楚怀荷才会觉得喜怒无常、手握大权的神使，其实不过是一位思念孩子的母亲。

她时常都会后悔，当年把怀孕的女儿逼得离开了天山，这才害她后来进了皇宫，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当时是震怒，不过这种震怒不是对宋纤雅的，而是对自己的。

当她看着女儿大着肚子回来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当初的事情，独自养育一个孩子，自己艰难不说，还让孩子失去了一半的爱。

没有人比她更后悔当初所做之事，尤其是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之后，偶尔会露出的落寞样子，她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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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她看到宋纤雅走了她的老路，还死活不肯说出对方的姓名，她就更气了。

她日日与宋纤雅争吵，甚至把她软禁在了天山，但是内心的那一腔怒火还是没有发泄的地方。

宋纤雅不懂事，骗她的男人还不懂事吗？

那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这个男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只可惜宋纤雅的嘴也硬，死活不肯透露一点。

明明是最艰难的时候，两母女都有了相似的经历，却没办法相互理解，反而没日没夜地争吵。

白发苍苍的虞卜清有一次看着宋纤雅小时候的画像，才对楚怀荷说道：

“他们都说我半生刚强，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滇西，但其实我不过是个没有容人之量的母亲。”

看着她真诚地在宋纤雅的坟前忏悔，楚怀荷不免也觉得心酸。

虞卜清要强，所以少了推己及人的细腻和敏感，也导致了她注定给不了宋纤雅想要的理解。

但她若是不那么要强，只怕连独自将宋纤雅拉扯大都做不到。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可能就是如此吧。

至于虞卜清和异虫之间的关系，则更是稀奇了。

宋纤雅死后，虞卜清变得柔软了许多，尤其是楚怀荷出现之后，她就时常与楚怀荷碎碎念些什么，仿佛将她当成了宋纤雅的延续，把本应与女儿谈的心事全都告诉她。

那是一个满月的晚上，虞卜清和楚怀荷说起的事情。

所谓的神使，其实是虞卜清哄骗封敬秋一行上山之人的说辞。

她其实是山上猎户的女儿，只不过猎户有一年死于山中，家中就剩她一个孤女。

她一个人靠着摘果子、野菜吃熬了过来。

后来有一天，她在山间捡到了受伤的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