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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可清系上衣服,扣上皮带,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
古伊弗宁将为牛可清擦过身体的手帕叠好,毫不客气地塞进对方的大衣口袋里,“洗干净再还我。”
牛可清“嗯”
了一声,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尴尬道:“呃……那个,不用我帮你吗?”
因为难以启齿,这句话被牛可清说得几不可闻,古伊弗宁没有听清,把脸往前凑了凑,表示自己没有听见,“嗯?”
“我说,”
牛可清故意咳了两声,随后提高音量并以两倍速的语调说:“不用我帮你吗?”
刚才干那事的时候,牛可清明显感到对方也起反应了,现在他自己是纾解了,但古伊弗宁……应该还硬着吧?要不要礼尚往来?古伊弗宁倚在他旁边,以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多多少少也能给身体降降温。
他淡淡道:“不用,我爽够了。”
他心里想的其实很简单,正如之前牛可清担忧的那样,他也认为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随时有人经过,相当于半个野外。
要是“下门”
敞开,恰好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比起自己承受这种风险,他更乐于让别人承受。
自己站在主导者的位置上,旁观牛可清陷在焦虑和慌张之中,又满满一副脆弱又渴求的样子,古伊弗宁认为这本身就是一种爽事。
他在心理上已经高潮了。
牛可清说得他没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掌控欲爆棚,唯我主义人格,热爱高亢的刺激,性瘾发作起来堪比烈日风暴的……变态。
余韵渐渐散去,经过一场冲上云霄的飞车后,两人的心境反而变得佛了,靠墙而立,有如暮霭晨钟里敲着木鱼的俩和尚。
古伊弗宁抽过牛可清指尖的烟,叼在自己嘴边,“这剩下的半支归我,就当作你付给我的劳务费。”
牛可清也不在意,他无声地凝望着黑暗中的一个点,静静地放着空。
香烟一截一截地被燃尽,细碎的烟灰就那样飘落在地,“安全出口”
的指示牌映出幽暗的绿光。
放了一会儿空,牛可清回过神来,理好有些发皱的衣衫,说:“我先走了。”
这话平常不过,却给古伊弗宁心里添了点堵。
他俩之间总是牛可清先说“走”
,而留下来的那个,就像是一块被用完就扔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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