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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郎在一旁窃窃私语。
正位软榻上,侍郎夫人笑颜如花:“嫂嫂,这事儿说起来可是有意思了,有人家也不知道怎么瞧着我家里不顺眼,有事儿没事儿的欺负我,我可是国公府的儿媳,欺负我就是欺负国公府,怎么着我也不能白白的被欺负不是?不然可就是丢了咱家老爷子的脸,话说咱家老爷子还在西山寺待着呢。
碰巧了,人家还撞到了咱最拿手的,在商言商,既是商户出身,总也不能叫人看低了去。”
“说起来买卖,无非就是一买一卖,看眼力看魄力,眼拙看差了,赔了也没法子,魄力不够,赔了挣了的就是反复的事儿,对家的眼力差,正巧了咱魄力也够,不过三四天的事儿,结了。
只好笑的是那边竟还找人家想来无赖的,咱可是守法之民,岂会怕了?这不,不止安然无事,这会儿我给云丫头的物事也只是尔尔,嫂嫂万可不必放在心上。”
原本在世子夫人跟前唯唯诺诺的侍郎夫人今儿个别样的顾盼生辉,姿颜昳丽。
世子夫人摸着袖上的绣制,缓缓道:“这些年确是委屈了你。”
侍郎夫人一滞,隐约的是猜到嫂嫂大抵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强笑道:“嫂嫂,这怎么说来着,我觉得挺好的。”
世子夫人看着她,只是微笑:“那我问你,可痛快了?”
侍郎夫人:“痛快。”
“那便好。”
世子夫人端起茶盏轻抿,在侍郎夫人的提心吊胆中,徐徐道,“镇国公府世子之位是老爷的,咱们都是镇国公的子女,平日里绝不违犯国法,但若是有人欺负到我镇国公府的头上,公爷可以宽宥,我却是不愿意的。
这回的事儿,你做的很好。”
世子夫人最后一句话犹如石破,侍郎夫人紧攥着手帕才没有激动的站起来。
妙儿在望东伯府里被欺负,整个侍郎府中就她这个当娘的最气不过,老爷身在朝堂不便多言,嫂嫂好歹是皇室的人却也不帮她一二,她心知肚明自己一贯是被看不顺眼的,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也要为自家争口气,今儿说是来谢云丫头,何尝又不是给她这位嫂嫂看,谁知嫂嫂竟这般说了。
世子夫人见状,唇角轻启:“昨儿晚上宫里来了信儿,说是今儿个三皇子会携平公主,五皇子来给女郎们赔罪。”
“什么?”
侍郎夫人险些跳起来,“可说了什么时辰?”
冯妙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色也僵住,小脸儿欣喜懊恼羞涩情绪交织,一时冯云也形容不上来,不过五皇子……是来给她赔罪?冯云看向母亲,正对上世子夫人瞥过她的视线。
呵,确定了,母亲不说她都要忘了。
“这我也不知晓。”
世子夫人回道。
“哎呀,这怎么可好……”
转眼侍郎夫人急的额头上都冒出汗来。
上回她只是懊恼没瞧见三皇子殿下,前些日子在望东伯府远远的看到,实在是欢喜的紧,只念着自家女儿的眼光真好,可何曾想这么快就能再见。
三皇子殿下天潢贵胄,她总不能怠慢,可这突然间的府里上下都还没收拾好啊,自家老爷也不在,她实是心里没底——“你们来这边就好,不用麻烦。”
世子夫人的话如救命稻草,侍郎夫人恍悟,看她这糊涂的。
“多谢嫂嫂,还是嫂嫂想的周到,时候不早,我们就先回了。”
侍郎夫人行了礼,急匆匆的拉着冯妙回去,被落下的冯暮修瞪圆了眼珠子指着自己。
他呢?老娘真是心里没他这个儿子!
世子夫人摆手,冯暮修急忙忙的追过去。
“母亲,大姐姐,你们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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