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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顺天府,仍热浪阵阵。
两个月前,朱棣率明军在忽兰忽失温与瓦剌大战,大败瓦剌部,迫使马哈木乘夜北遁。
几日后,下令班师。
但这结果,朱棣并不满意,不仅没擒住马哈木,甚至以五十万大军对三十万,也只得了个半胜。
更气的是,将近二个月的行军,到达大明境内,太子的迎驾使居然迟到半日。
朱棣一肚子的火,直接将南京的太子属官全部押来北京。
于是,胡濙带着朱孟炤在顺天府八十里外,足足等了半个月。
这时候去触霉头,别说胡濙不敢,朱孟炤也不敢,连给太子的信,都没收到回复。
听说,这次他又被汉王坑了。
但朱孟炤真的急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张斓的下落。
于是,不管面子不面子,让胡濙帮忙私下传了口信给皇太孙。
顺天府城外运河边,正兴茶楼。
朱孟炤坐在二楼包厢,看着不远处的河道里,船来船往。
“咦?真是十斤府的单大哥!”
这声音有些陌生。
朱孟炤一愣,盯着门口进来的华服青年。
他脸上虽带着些许青涩,但目光坚定,神情更有经历风霜的刚毅。
朱孟炤站起身,不太肯定的问:“小其?”
朱瞻基哈哈一笑,拉过朱孟炤就坐下,抬了抬手,同来的侍卫、随从出了包厢随手关上门。
朱孟炤看着他,笑道:“差点不敢认。”
“堂叔说的对,真正的打仗和书中所写完全不一样。”
朱瞻基神情有些失落。
“打的漂亮。”
朱孟炤微笑着朱瞻基倒了杯茶。
朱瞻基一饮而尽,苦笑道:“惨胜,还让马哈木逃了。”
“听说瓦剌地广人稀、物资匮乏。
说句盲目乐观的话,瓦剌经此一役,要恢复元气,几无可能,何况他们还要防着鞑靼。
虽不是全胜,但这次万岁是打下了五十年的天下太平。”
朱孟炤笑道。
“可惜了,终究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朱瞻基闷闷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朱孟炤笑着说:“你今年才十五,难道没信心五十年内解决北元?”
朱瞻基愣了愣,随即笑起来,豪气的说:“不用五十年!”
朱孟炤拿着茶壶,给他满上,笑道:“以后我们去酒楼。”
“好!
我酒量还不错。”
朱瞻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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