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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赌局结束,所有人慢慢散去。
而那大胡子和他小弟们,抱着装了所有银票、银子,以及那封书信的木盒走了。
扬州城外,旧别院。
大家忙了一天,院中护卫们个个兴奋的和孩子一样,聊着金掌柜的蠢事。
沈维汉的房间在院内一处角落,大约是不想与那些护卫为伍,所以选择早早回房。
正要推门进去,却被南英叫住了。
“沈兄。”
南英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从没做过这种事,一开始就疏漏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脸上没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过,沈兄好身手。
若不是看到沈兄一直在轻点桌面,南某都要相信那是副神仙骰子了。”
沈维汉对南英没什么好感,又不好不理,只能道:“南兄有事?”
南英轻蔑一笑,“乱了一天,南某实在看不出那金掌柜损失了什么?更不知,他这封狗屁不通的书信能解决什么问题?”
南英盯着沈维汉,话里不知是嘲笑江正召,还是要沈维汉给他个解释。
“明天开始,还要麻烦南兄在城东多逛逛。”
沈维汉不答,只是重复了一遍江正召的要求。
南英继续笑道:“沈兄不觉得太儿戏?”
沈维汉默了默,公子行事一直就很儿戏,上次九江就是如此。
但仍开口道:“公子有公子的安排,我们当差的,听吩咐做事,别多想其它有的没的,与大家无益。”
南英笑了笑,讲起了故事,“曾经江湖上出过一尊凶煞,他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
可八年前,此人突然消失无踪,从此绝迹江湖。”
南英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此人姓沈,名鹏。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个字,维汉。”
沈维汉不理他,开门进房。
南英毕竟是军人,就算不满那位爷,也必定听命行事。
因此,从第二天开始,就带着手下三人,逛起了城东。
喝花酒、看戏、下赌场,谁让那位爷给了五百两银子呢。
不过,好事也就进行了两天。
因为第三天,南英居然被官府的捕快从赌坊里直接绑了出来。
公堂上,金掌柜指着被押进来的南英,哭了一脸的眼泪鼻涕,“董大人,就是他!
这把大胡子,小人化成灰都认识!”
那日,金生水回到家,心中除了懊悔外,也没什么不安,猜测是因为不了解这副骰子的习性,才会输了最后一把。
第二天起,他到处找人赌,一连赌了两天,足足输了五十多两银子,这才想到是不是上当了?可那天的损失,要说有,也不过是一封写给夫人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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