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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正召眼里,马春富就是彻头彻尾的暴发户。
近几年,据他所说做海商,跟了一次船,立即暴富。
这话他都敢说?圣上是禁海的吧,这不摆明走私?让人受不了的是喝茶如牛饮、吃饭吧唧嘴,说话粗鲁也就算了,他一开口整个黄金银满楼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此人来了好多次,每次谈不到三句,江正召就直接走人。
赵德全微叹,上前小声道:“公子,目前就这位马先生,二处产业可能会全收。
而且,在下查过,此人财力,应该能在三到五日内凑齐十万两。”
江正召对离尘道:“三楼包厢。”
“是。”
离尘匆匆跑出去。
江正召站起身,一脸不开心。
“公子。”
赵德全忍不住提醒道:“看在钱的份上,好好和他谈谈,说不定能成。”
江正召没说话,出门的时候,点了点头。
三楼包厢里,早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胖子,年纪不小了,就喜欢穿金带银。
最近也不知怎么,学起了江正召的穿着打扮。
进门,江正召见到他的那刻,差点要爆!
此人居然与自己穿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赵德全不放心,跟了下来,死死拉住,这次连话都不用讲。
虽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但这也要丑的那位有这自觉,分明马春富没有,“江公子。
哈呀,这么巧!”
马春富笑的开心,三两步走到江正召面前,拉着他上下打量,“嗨,tnn的千绣阁真没骗我,连花纹都一样。
哈,那天我就猜公子的衣服一定是千绣阁做的,还是江公子有眼光。
这t贵是真贵,穿身上就是不一样。”
江正召不看他,咬紧牙关,忍了又忍。
赵德全上前急忙有意无意的拉开马春富,“马先生,是来谈清风书寓的事?”
江正召吸口气,凑着空,几步走到桌前坐下。
马春富一急,甩开赵德全,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到桌前。
赵德全见这副场景,不敢走,留下给二人倒茶。
“江公子,我家婆娘说,以后要我和你多亲近,最近见我的人都说我雅了不少。
嘿嘿,江公子,你有没发现,我把‘老子’改成‘我’了。”
马春富还在得意。
江正召又吸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面无表情的说:“谈正事吧。”
“爽快!”
马春富说完,也想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琢磨了半天,还是失败,端起茶杯,小小喝了口,瞟了眼江正召的茶杯,见他喝的比自己多,又喝了口。
“那个,十万两是太多了,少点行不行?”
马春富开始说正题。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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