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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香柏心中越加酸楚,忙对香绮道:“你等等。”
说着,她进屋取来一物递予香绮道,“这是小姐亲手为二少爷绣的荷包,上面的竹叶还差两片,你拿着这个,让二少爷瞧瞧。”
说到最后,已是泪水潸然。
不是她们胆大包天想算计小姐的亲胞兄,实在是虞家家规甚严,二少爷虞之润刚满七岁就被送到了前院,那时小姐还不足三周岁,多年来二少爷倒是谨遵孝道晨昏定省,可这侍奉的人却是主屋的夫人,兄妹俩感情本就不深,如今姨娘又不在了,二少爷要是不管,小姐今后可倚靠何人?
见香绮藏好了荷包匆匆离去,香柏转身回到内室,摸了摸药碗已经微温,她挑起床头的纱帐挂在床头上方的铜钩上。
架子床很大,因姨娘去世撤去了粉嫩的颜色,满目的梨花白略带清冷,身量小小的女孩躺在清冷的床铺上,更显得娇弱可怜,看着自家小姐几天的时间就瘦尖了下巴,毫无血色的脸颊比满目的梨花还要苍白,香绮心中酸涩难忍,微微俯身轻声唤道:“小姐,四小姐?咱们要吃药了,奴婢喂您吃药。”
苦,真苦……
她就说药不能随便吃,要吃也吃糖衣片或者是胶囊类的,这什么皮儿都没有的让人怎么吃?呃,不对,如今身体倍儿棒的她为什么要吃药?谁给她塞的药?
虞姣猛然睁眼,床梁上那精致的浮雕让她微微一愣,看做工应该是宋时的手法,可这花案又是汉魏贵族常用的花案,这俩年代的跨度也太过久远了点……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您都昏迷两天了,可把奴婢吓坏了。”
看到旁边那张喜极而泣的小脸,收回散发性思维的虞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她想多了吧?是吧?是吧?为什么这对话如此诡异的熟悉?
扫了眼屋里的摆设,她带着微薄的希望举起自己的手臂……而后,干净利落的再次闭眼‘昏’了过去。
虽然按照书上的说法,失忆是最好的办法,可那是小说,她这是现实,万一身边人知道她失忆而有所欺瞒呢?再说也不知道是撞的还是病的,暂时还是先晕着吧,不管什么时候少说多看总是最安全的。
“小姐?小姐?”
转身端过热茶想给自家小姐润喉的香柏,见刚刚清醒的小姐又晕了?顿时急红了眼。
正六神无主之际,门一开,只见香绮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她慌忙上前急声道:“二少爷没来?”
说话间还忍不住朝对方身后看去,似乎期盼有人推门而入,只要人能来,哪怕责罚她没规矩她都心甘情愿。
“你别急,别急,不是二少爷没来,是我去的不是时候,此时二少爷正在望月轩读书,外面有人守着我根本就进不去。”
听了香绮的解释,香柏也不知该忧还是该喜,咬了咬下唇她低声道:“那一会儿,你再去?”
香绮顿了顿才道:“二少爷的随从德立说让我回来等消息,如果晚饭前还没消息……我再去。”
可真要是等到那时候,估计去也是白去了吧?
俩丫头满腹惆怅相对无语,却不知床上装晕的小姐,此时却是真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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