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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周遭仿若安静半秒。
蒋洲眸光里浮起一丝寒意,唇角缓缓牵出微淡笑意:“坐享其成?你在暗示什么?”
知道自己说得尖刻,郁知仍硬着头皮回答:“有钱人或许都这样吧,您并不了解我,何必揣度?”
蒋洲默默看她几秒,似在消化她的“爱贫嫌富”
论。
整个过程里,他表情并无明显波动,语调也平和,却有种本能的威慑力。
郁知忽觉身体发冷,不仅是因为冬夜,也因对方没有一丝怒容,反而像恶犬静静看向猎物时的平淡。
“有趣。”
蒋洲轻吐两个字,“难怪程带你来。
性子够锋利。”
她抬眼与他对峙:“有什么不行?虽然我确实不如一些人钱多,但总好过…靠家世而活的无所事事。”
蒋洲敛目,波澜不惊:“原来你这样看我们。”
说着,他不动声色迈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蒋洲身上衣料散发出气息,与眉钉的金属质感相撞。
郁知有点紧张:“让开,我要回屋。”
蒋洲没有让开,反倒从容地偏头看她:“程没告诉你,这里没那么简单?你一句‘无所事事’就想离开?”
郁知攥紧掌心:“我不想同你争论,请让开。”
蒋洲目光落在她大衣散开的下摆,淡声道:“程聿骁很少对外人用心,你若真只是个下属,为何他手都不肯松你?”
郁知心底被戳得刺痛。
这段时间,她为钱不断妥协,分明也知自己正陷得更深...,她忿忿道:“我怎么跟程聿骁相处,与你无关。”
蒋洲抬唇露出浅淡的笑,很快敛住,凌然姿态不变:“行,那我也不必再多问。”
“不过我挺想看,你究竟是怎么依靠“钱”
存活于这群人中。”
“既然你敢明着讽刺我们,不如让我看看你有几分骨气。”
郁知听得怒火升腾:“蒋少爷这么闲?想看看我有什么?我只有一条命,还有这张脸,足够吗?”
蒋洲略一沉默,用目光上下探过她,像在研究某件拍卖品,眼神淡漠,有着莫测侵略性。
郁知觉得自己被剖开来般难堪,眼底抵触与恼怒同时交织。
“程这人无聊,或许看上你这张脸也说不定。”
他低声说,唇角含着暗讽,“不过,我也有兴趣。”
郁知被这话一激,再难隐忍。
她倏然甩出一句:“你们这种百无聊赖,只会浪费家产的少爷,也就只剩戏弄别人取乐。”
这一句一出,郁知就知道自己过线了。
果然,蒋洲眼神瞬间冷了几度,先前那份不动声色的疏离感消失,转为深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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