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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模糊。
她放下短剑和灵牌,惊慌失措中,被短剑划破了手心。
连摸带爬地来到墓碑前,她抱着那块厚重的石碑,几乎哽咽失声。
“母后,我看不见你了……我看不见你了……”
掌心不断流出的鲜血沾染在了石碑上,她却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只紧紧抱着石碑,像以前无数次抱着母后一样,只要在她的怀里,就可以抚慰所有的伤痛。
“母后,我好想你……”
眼前的世界黑暗了,脑海里的画面反而清晰起来,一幅幅一幕幕都是有母后陪伴的日子。
没有什么比失去母后更令她悲痛,此时此刻,她竟然自暴自弃地想,既然母后已经不在了,那她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所谓。
她靠着那块墓碑,重新将自已封锁。
甚至有人快要走到她面前,她才猛然察觉,警觉起来,冷着声音问:“谁?”
那人没有回应她,而是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来,最后停在她的面前,并蹲了下来,与她平视。
她只模模糊糊看见来人玉白的长衫,大抵是少年翩翩的模样,她实在看不清样貌。
但是她确定,自已肯定没见过这个人。
下意识要去摸出短剑来防御,却蓦地发现方才被她扔在了另一旁。
她挺直腰板,嗓音稚嫩,气势却很足:“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陵?”
她说完,只觉察到面前的人向自已伸出手来,她下意识往后躲,却还是被对方轻易抓住了手腕。
“别动。”
他的声音和这晚风一样冷,从耳朵钻进人的脑海里,短短两个字,竟拥有让人停止思考的能力。
他将她的手拉过去,而后轻轻俯下身去,她嗅到了来自于这个陌生少年的冷冽的气息。
接着,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在了自已的手上,一圈又一圈,动作缓慢轻柔。
她不知自已为何放下了警惕,只是努力靠过去,辨认出手上的伤被一条白纱层层缠绕,他似乎正在打结。
他的手很凉,凉得难以感知到一丝温度。
清冽的气息更近了一些,她抬起头去,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却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轮廓。
“你到底是谁?”
她支起上半身,想要更凑近,只是用力过猛,竟一下撞了上去。
后者大抵也是不防,被她用鼻子撞到了自已的下巴,险些不稳摔倒在地。
“哎呀!”
她疼得眼冒泪花,回到原位,用没有受伤的手揉着自已被撞红的鼻尖。
许久终于缓过来,她哀怨地看过去,一双眼睛经过了这么多日,早已又红又肿。
她摸索着要回到刚才的地方找自已的短剑和灵牌,只是在地上摸了半晌,什么也找不到。
身后的少年似乎站起身来,走向了她。
她愈发觉得此人怪异,寻找的动作更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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