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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的雌虫显然比雄虫强大,因此厄眠不太能明白,雌虫为什么会畏惧更为弱小的雄虫。
不过虫族这种奇怪的制度明显对现在的他有利,就比如可以得到免费或者便宜的食物。
厄眠半阖眼眸,用带着探究的视线注视身旁这名被欺辱的服务员。
面颊、脖子、手腕、手心、手背,凡是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全部带着大大小小的疤痕。
“擦擦。”
厄眠拿起桌上的一包卫生纸递过去。
“谢谢阁下。”
雌虫低垂着头。
雌虫的嗓音发哑,即使这样,厄眠还是敏锐地从沙哑的声音中捕捉到一些熟悉的音色。
这熟悉的声音他可是一听见就触手痒痒,巴不得捶爆脑壳的那种痒痒。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声音,还有……
厄眠贴近雌虫,将鼻尖凑到雌虫的脖颈轻嗅,从浓郁的酒味中捕捉到一抹香甜的柠檬糖味信息素。
卧槽!
!
?塔他大爷的慕大卤蛋斯!
!
??
厄眠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这个可可怜怜的懦弱受气包小服务员,与那个恶劣抠门并且能一刀干掉数只恶灵的黑心老板联系到一块。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只雌虫是塔慕斯的双胞胎弟弟,或者是被塔慕斯那个渣渣雌父无情抛弃的可怜孩子。
可这清甜的柠檬糖味信息素厄眠在数个夜晚细细吸吮品尝过无数遍。
他用黏腻的粉色触手将对方死死缠绕,用温热的长舌贪婪舔舐,或用柔软的白色大尾巴将他紧密包裹……他对塔慕斯的信息素与身体无比熟悉。
信息素,一模一样的信息素。
“阁,阁下?”
塔慕斯的身子微微后仰,低垂的睫羽轻颤着,一滴挂在睫毛处的红色酒液随着睫羽的轻颤滑落下去。
厄眠的鼻尖轻轻贴着塔慕斯的侧颈,两人距离极近,于是这颗顺着塔慕斯睫羽滑落下去的冰凉酒液落到了厄眠脸上。
厄眠抬手擦掉脸庞上的液体,问:“你多大?”
“他上月刚成年,之前在另一家酒吧打工,这两天才转到我们店。”
小九非常有眼力见地开始讨好塔慕斯,体贴地为塔慕斯擦拭身上的酒液,“干净的,没有顾客碰过,阁下放心玩。”
厄眠这几天的心思全部放在干饭上,完全没注意到时间跃回了13年前。
他讨厌13年后的某位黑心上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塔慕斯……
消瘦的面容、遍布身体的疤痕、黯淡无光的眼睛、瘦弱的身形、满身肮脏的酒液、一头的碎玻璃渣……
啧……虽然13年后因失去翅翼被下放到偏远的垃圾星,可在垃圾星好歹也是个吃穿不愁的局长,现在咋就混成了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落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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