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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目注视着身下石板古怪而苍老的密文。
昏暗而古老的密室燃烧着古老的油灯,血红与猩红的毯子几乎挂满了四方周正的墙壁,只留下一个见方的惨白墙块。
流光在那里一闪而过,细看只有少少两个字。
威丝曼坐在沈白侧方的沙发上看书。
灯光极暗。
他懒得将灯光放进这间密室,于是每次带着的都是盲文书。
威丝曼一寸寸摸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点,昏黄的灯光完美地隐藏了他的表情。
以往他一直在这件密室休息。
现在,多了一个孩子与他一起。
威丝曼缓缓抬头,看向沈白与他趴着的石棺。
“他本来便是给你准备的。”
皇帝平静地告知。
“腐朽与新生都是一个人?”
沈白接话,“……你对魏尔德评价这么高?”
“他最初并未在我身边,但现在,最难以解决的宏玉被我指给了他。”
“未来会是他们的,我的孩子。”
威丝曼说。
他并未说明所谓的他们指的是谁,但他相信沈白不需要解释。
“你会明白的,但那是你的事情。”
威丝曼合上书站起来,走到沈白身边,将手搭在石板上。
盲文书被斜放着,几乎快要落下来。
威丝曼说:“现在我们该走了。”
“去哪?”
沈白轻声问。
他坐在石棺上。
他的长发与威丝曼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流淌在石棺上,与密文重重叠叠。
沈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将全身的重量撑在石棺上,低着头。
石棺里的尸体保存的很好,他看见过。
之前,威丝曼也不在这件密室的时候,他也躺进过这个石棺,然后缩在那具尸体怀里躺了一会。
就一小会。
活人的体温会破坏尸体的保存度,他小心地用精神力包裹住了自己,但精神力也在发抖。
他没能维持住几分钟,精神力便控制不住地逸散。
自始至终,他与他之间都隔着一道精神力。
没有触碰。
长长的线与长长的精神力绵连,威丝曼看向沈白。
撼动天际的沉默将普斯汀斯的血液搅烂,威丝曼已经开始伸出手,打算去拥抱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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