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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了祁景舟半面,处理完许尚书,他径直走去了高皇贵妃宫中。
这些年他一直忍让,如今,他一刻都不想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皇贵妃的宫门,也是你们这群人敢围的!”
高皇贵妃的贴身丫鬟气势汹汹的站在宫门前,站在她面前的,是许多身着重甲的士兵,任她如何撒泼都拔出长刀站在原地,不进,亦不退。
见祁景舟朝这边赶来,婢女忙小跑上前,“殿下,你可来了,这些人一言不合就围了永康宫,什么也不肯说。”
这些士兵见祁景舟朝这边赶来,忙退至左右,为其让开了一条路。
“一帮子狗奴才,连谁是主子都认不清。”
高皇贵妃的贴身丫鬟跟在祁景舟身后,不忘对这些士兵出言不逊。
祁景舟头也不回,顺手拿起身旁一士兵手中的佩剑,反手将高皇贵妃的贴身女婢自其心口处刺穿,眼也不眨一下,脚步不停,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
只留那侍女满眼不可置信,跌落下台阶去。
高皇贵妃见他时,他半面都染着鲜血,加之狂妄情态,神似鬼魅。
祁景舟用手背随意擦了擦面上溅到的鲜血,血珠被擦成了血线,越擦越多,越擦越狰狞。
祁景舟将手中沾满血的布袋扔向高皇贵妃,这布袋所装之物似乎是圆的,借力‘骨碌骨碌’的滚到了高皇贵妃脚边,“皇贵妃,打开看看吧。”
“啊!”
高皇贵妃被吓的花容失色,毫无仪态可言的侧倒在了地上。
其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血污,容颜已是难以辨认,他一双眼睛睁的溜圆,竟是死不瞑目。
高皇贵妃认出了,这是她哥哥的头颅。
本能使她发抖这着向后退去,“你,你这个疯子,你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高皇贵妃到现在不清楚吗?”
祁景舟笑的阴森,眼里满是疯狂。
“你别忘了,你能有今日,都是我给你的!”
高皇贵妃喊的声嘶力竭。
“如此,我可要好好谢谢你,我这一切,全拜你所赐!”
祁景舟说到后半句时突然暴怒,一巴掌甩在了高皇贵妃脸上。
“我只是你半路捡回来稳固权势地位的工具,情亲我从不奢求,可你又一刻,哪怕只是一刻,将我当做过人看吗?”
高皇贵妃不甘示弱,多年修养以及家族教诲使她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依旧将头高高昂起,“这些便是这宫中的生存之道。”
“好啊,那我们便来算算。”
祁景舟拿出先前杀了许尚书的匕首,蹲下身,随意用衣摆擦去了期间血痕,又拿其在高皇贵妃脸颊处比来比去,要寻一个适合下手的位置。
“你先是不由分说的派人将我绑回了皇宫,又日日命太医配药,让我高烧不断,只为烧坏我这幅嗓子,与你那短命的儿子一样。
他贪玩,幼时肩膀处摔了个碗大的伤疤,你便要给我摔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为了你口中的一模一样,我摔偏了,摔轻了摔小了全要上了不留疤痕的药重来。
你可算过,我摔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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