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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也未曾见过师父那样的笑,甜如蜜一般,好似他不是死了,是悟道了。”
快活得像悟道,这话恐怕也只有千雪浪说得出来。
任逸绝不禁在心里摇头,不敢再说出来。
“至于他。”
千雪浪顿了一顿,“倒似死了,后来,他总觉得是师父的兵刃不好,是有什么地方不尽心,他以为师父是担心我的安危才留下这句话来,便特意铸造了红鹭给我。”
任逸绝讶异道:“原来红鹭是这位……嗯……这位前辈所铸么?”
“不错。”
千雪浪道,“问天也是他所铸。”
他虽没说“问天”
是什么,但任逸绝已想到是屋内那把孤傲之剑,当真是人傲剑傲名傲。
“可是,问天未断。”
千雪浪说,“原也怪不得它。”
任逸绝轻轻叹了口气:“此剑已失主人,又遭铸剑之人深恨,莫怪它大放悲声。”
其实话说到此处,任逸绝已猜出这位前辈到底是谁了,接连铸出“问天”
与“红鹭”
这两柄不世神兵,又有实力参与除魔大战且生还,世上又能有几人。
唯有一人,铸师未闻锋。
千雪浪见他神色有异,忽然问道:“你猜出来了,是吗?”
任逸绝略有些尴尬:“……若我说没有,是否显得不太诚恳?”
千雪浪静静注视着他。
“哎,是铸师未闻锋,对吗?”
千雪浪忽然一笑,这一笑却似冰雕,如雪琢,全无半点活气。
“一点不错,人果真是只惦念活人的。”
他倒没什么责怪之意,只是又肯定了一样早已心知肚明的道理。
任逸绝仿佛被人重锤了一拳,肚里泛酸,嘴中隐有苦意,他将千雪浪瞧了又瞧,忽觉得这般倒也不错。
若做了有情人,就太伤心了。
千雪浪又问:“你与未闻锋都一样,一样多情。
就像现在,这与你实在是不相干的事,为什么要这样伤心?”
任逸绝立刻觉得这个人又可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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